这张脸如此的平凡，跟她上辈所知的任何东狄大人都对不上号。

    光凭这细节，就足以证明月重阙的份不凡。

    她观察着月重阙的神，可是对方的养气功夫太好，哪怕是听到“封”二字，他的神也没有什么变化。

    谈生意、谈合作都是这样，有对等的价值才能坐来谈。

    月重阙对她微微一笑，那双碧蓝的眸如同大海，又如晴空。

    柔嘉问：“月公是商人？”

    见着他这反应，柔嘉反而笃定了在他手中定然是有这东狄秘药。

    就算同他说的一样，他是一个客商，那也是个了不得的大客商。

    这曾经站在大周朝最尊贵的位置上的灵魂来到了月重阙面前：“月公。”

    可是这次应召而来却不是方才的侍女，而是一个大沉默的汉。

    月重阙挑眉：“柔嘉小所求何，但说无妨？”

    东狄人狡猾如狼，但凡是来到别的地方都是有所图谋。

    她将玉膏收好了，之后就没有再用面纱覆面。

    他说来大周的目的是要寻找两幅前朝的古画，这个说法柔嘉信一半，不信一半。

    这冒着气的茶一放到柔嘉手边，她便闻了这茶叶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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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放在中，就是无无味。

    月重阙用东狄语对这个仆从吩咐了两句，这人退了去，再现的时候手上已经捧了一个盒。

    这样来，萧琮就一日一日地逐渐虚，到最后衰弱而亡。

    他一挥手，那奉茶上来的侍女就退了去，而柔嘉因为要同他说话，也对采心使了一个。

    谁又能说上辈大周的倾覆，中间没有东狄人的影呢？

的人的份。

    可是月重阙不搭话，仿佛他真的毫无他意。

    她抛了自己的筹码，就兵不动，等着面前的人给她一个题目。

    柔嘉望着他，一字一句地：“我要寻一药，‘封’。”

    月重阙：“不错，大周我是初次来，上一次还要谢谢柔嘉小的侍女手相助。”

    柔嘉脸上的伤疤好尽以后，那玉膏只是用了一小分。

    这“封”作为毒药，并不是见血封，立竿见影。

    柔嘉在他面前说了自己的来意，索就摊开了说：“月公是聪明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旁人信你来大周是为了生意，我不全然相信。不你所何为，我觉得我们都可以合作，以我宁王府养女的份，许多你接不到的地方，我都可以为你去。”

    他一边说着，目光一边落在了柔嘉的脸上。

    柔嘉见他脸上笑容，这张其貌不扬的面孔仿佛也被这笑容所亮。

    采心会意，便随着侍女一起退开了，这院中顿时只剩柔嘉跟月重阙两个人。

    月重阙却：“不必，这原本就是你的侍女先帮了我，这世间总是善有善报，不是吗？”

    不过这并不影响柔嘉判断对方来大周的意图。

    月重阙看了柔嘉片刻，终于开：“柔嘉小果然不一般。”

    柔嘉的目光落在了这盒上，听月重阙说：“盒里是你想要的东西，我对你所说的合作很兴趣，但是一时间想不到要让你什么，不如就先欠着，以后再说。”

    柔嘉“嗯”了一声，抬起手来抚上自己的脸：“说到这个，这还要多谢公。”

    柔嘉拿起杯沿着线尝了一，然后夸赞：“好茶。”

    柔嘉坐以后，月重阙的侍女就送了茶上来。

    坐在对面的人说：“看来那玉膏对你的伤疤很有效果。”

    现在月重阙一看，就能看到她的脸上光洁无瑕。

    搭着燥之一吃，看起来就是上火，吃过之后第一日的症状便是鼻血，之后日日都鼻血，就算是中医术最湛的御医来，也诊不哪里有问题，只给中毒者开降火的药。

    等了片刻，他再次抬起了手。

    上辈她就是用了这东狄来的秘药，毒死了萧琮。

    只不过玉膏疗伤，抚平疤痕，“封”却是一极其特别的毒药。

    柔嘉在心里想，这世间是不是善有善报她不知，但是她知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不去争取，只是徒劳地认命，那就什么也得不到。

    她放了手，对月重阙说：“原本采心将这玉膏带回来的时候，我听着这东狄秘药的名字还以为她是被人骗了。可是这玉膏一起作用，我便知月公来历不俗，一直想着有机会要登门拜会。我正好有一件事要向月公求，于是就冒昧来访了。”

    秘药“封”跟玉膏一样，是东狄级的秘药。

    “柔嘉小。”月重阙看着她，然后一抬手，指着自己面前的位置对她说，“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