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没错，天牢的守卫上带着跟监察院的官员相近的气息，是因为他们也是从监察院里培养来的利刃。

    天牢里的一切都独立于京中其他的武力系统，这里单独运转着自己的一秩序，不会因为其他人的施压就轻易改变。

    欧昭明来到台阶，同宁王打了一声招呼：“王爷。”

    “欧大人。”

    宁王也同他了。

    欧昭明上穿着的披风在火光中动着低调的光芒，刚才宝意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些布料发来的。

    他朝着宝意跟宁王一抬手，说：“请。”

    宁王跟他并肩走在前面，宝意跟在他们后面。

    现在边除了父亲，还有欧昭明跟这位赵大人在，周围好像也没那么寒了。

    欧昭明带着他们往牢房走。

    谢易行的关押之是他安排的，跟外面这些重型犯的牢房隔得远，也清静一些。

    宝意听着从两旁传来的锁链声，那些见了欧昭明的人都在大声呼喝他的名字：

    “欧，给我个痛快！给我个痛快啊！”

    “欧昭明，你个王八，你个无耻之徒！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除了这些质问怒骂的，还夹杂着几声在求饶的：“欧大人，欧大人，求你放我去……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欧昭明行走在这些咒骂求饶、仇恨、诅咒之中，仿佛完全听不见。

    宝意也尽量不去看这牢房之中的人是何等凶恶、何等恐怖，只将专注在父亲跟欧昭明的对话中。

    两人一边走，一边在谈。

    宁王也同欧昭明一样，完全不受这些人的影响。

    天牢中关着的都是将死之人，骂得再响，等到拉去一砍，落在地面上的血迹再用一冲，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宁王问欧昭明：“大人现在过来，是中查到了什么线索？”

    欧昭明：“没有。”他并没有提先前找到的那个太监，只说，“三公被押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担心手的人事太鲁，怠慢了他，就过来看看。”

    虽然他从那太监的死见到了警告，知对方也会对在天牢中的谢易行手，但欧昭明心中还是觉得他们想要找到办法杀一个关在这天牢的人，还是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