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听他说：“你说在她上还有灵泉？”

    这是月重阙回东狄以后他们第一次相见，而他在北周发生的那些事，贤王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关注着，不知细节。

    月重阙见他平复来之后，抬望向自己，说：“在杀他之前，他问了我是为什么来。我告诉了他，是你想要杀他，他欠的是你家的债，虽然你不是亲手杀了他，但是他在死之前也知自己是为何而死，岳家军的那些英灵在六尺之可以安息了。”

    月重阙的声音卡在咙里，这如何会不重要？

    月重阙于是同他说了灵山寺的空闻大师跟宝意的事。

    月重阙看向他：“她跟在欧昭明边？”

    但贤王却摇了摇：“现在有没有定海珠都不重要了。”

    贤王对他摆了摆手，说：“陛驾崩，传位给十四皇，又封了你大将军王，无论是皇后还是那些成年的皇，亦或是朝中那些臣，都不会甘心。这个皇都中很快要生一场风暴，你要专心于这里，只有收拢军心，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听到宝意的名字，贤王将她跟自己在山上见到的那个少女对上了号，然后问：“是那个跟在欧昭明边的小姑娘吗？”

    “好了。”贤王像是代完了所有想跟他说的话，微笑，“没有别的事了，就先到这吧。”

    贤王的声音虽然平静，可是语气里却带着一凛冬般的肃杀，“到时候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她跟欧昭明会合了。

    他想告诉贤王，等自己拿到定海珠，他上的伤势再重也没有问题，而失去母蛊压制的随时可能发作的蛊毒，有定海珠所生的灵泉也可以解。

    不对，月重阙神一凛，说：“不对。”

    这个时候，确实要用铁血雷霆的手段镇压，尽快结束这场动。

    贤王摇了摇，“我震断了他的心脉，看着他落了山崖。”

    月重阙沉默了片刻，才了：“我明白。”

    贤王说：“不错，我知她从你的队伍中逃离了。”

    月重阙倏然而惊，他看向贤王，问：“你说你见到他的尸了吗？”

    糟了，他们一直盯错人了！

    不光是他，就算是本就知灵泉秘密的柔嘉也是一样，他们都以为灵泉之主应该是谢易行，可是却忽略了宝意。

    否则要是皇都这样起来，他们再多的事也没有用。

    他顿了顿，又，“你的伤好了，是怎么好的？”

    他原以为宝意能够这样在自己的底溜走，是那个北周的影卫引开了他们的视线，但中间必然还有其他人接应。

    他以为那是欧昭明，可是照贤王刚刚所说，欧昭明是后面才去的，他跟月重阙的队伍甚至在中途还肩而过，那凭借宝意自己一个人，她是怎么到那样逃去，后来还能跟他会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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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宝意在他边。”月重阙沉声。

    他想到谢易行见了自己说的那些话，故布疑阵的谢易行，一直隐藏在他后的宝意……

    “我知了，不必再说了。”月重阙的目光在他上停留，“你的伤势虽重，但是等我拿到定海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