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签了停战协议，在月重阙的有生之年都不会再同大周和南齐掀起战争，此人的保证可以相信。

    “从前我恨不得他死，现在却希望他命百岁，能够再给大周和南齐的百姓多一些安稳的日。

此画上了句号。

    她自己祭拜过自己要祭拜的人，小柔也去见过了家人，便动回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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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却没能为你报仇。

    战争结束，边境寒冷，大分的军队终于可以撤回家乡，还有小分军队要在边境镇守。

    宝意在他的墓前安静地待了片刻，大抵也是不求他原谅的，只是临行之前又再次将那三个酒杯注满了酒。

    “没等很久。”宝意把手帕给她汗，问她，“你爷爷他们怎么样了？”小柔：“爷爷他们还是老样，生意不错，很好。”

    宝意回到营中之时，北周跟南齐双方刚刚商议完

    “我该走了，我还有未尽的事要，次来看你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不过天平静，你在这里应当也待得自在，少了我的打扰也没有什么。”

    小柔回了小镇，探望爷爷和其他亲人，回来的时候见到宝意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于是立刻朝着这个方向跑了过来：“阿！”宝意见她在自己面前停，脸颊因为奔跑浮现了两团红，额上也渗了细细的汗珠。

    回到南齐熟悉的气候，比起在边境那仿佛要将人的血都冰封住的冰天雪地里，小柔要适应许多。

    到时候萧璟回到京城，哪怕手中握有重兵，更有圣旨在，与萧琮也要手足相残，大动戈一场。

    宝意听了她的话，：“好，既然他们想留，那就继续留吧。”

    仗已经打完了，南齐大军很快要退回南齐，而胜利的消息也很快会传回京中。

    京中禁军由于贵妃的兄平恩侯把守，听见边境大捷的消息，萧璟一旦班师回朝，他们说不定就会一不二不休，直接手，让萧琮上位。

    宝意看了它们片刻，底。

    “我会这样，对得起这些普通百姓，但却觉对不起你。”

    宝意在坟前倒完了三杯酒，见到这坟前的青草才停了来，对他说：“东狄人退回去了，你可见到了？

    欧昭明所安排在这里的人没有向着南齐延伸，这些年基本上也就是在边境这些小本营生，他们在东狄的线都撤回来了，如果他们也，想撤回去的话，宝意可以这个主。

    不过她之后就要跟着宝意，不她是回北周还是回南齐，又或者要到哪里去，她都要跟在她边。

    尽萧璟上所有的伤都治好了，而且有宝意带来边境的密旨，他如今就是储君，是正统，但这都仅限于边境将领知，京中其他人却是不知的。

    监察院虽有力量在京中，但也未必能够挡得住贵妃之威，所以他们现在只能将军营这里的消息全面封锁，然后让萧璟带着一分锐先行回到京中去。

    她步伐一顿，隐约记得这个位置是当初自己心神创，吐了一血在这里，这丛生的带着红的颜，像她的心血。

    她说得再多，也是得不到回应的。

    “阿等很久啦？”小柔问。

    “你我在东狄逃亡的时候，也受过东狄百姓的恩惠，他们同我们周人齐人一样也是普通人，并非逞凶好斗的野兽，不打仗他们也能够安生。

    她回去问了爷爷可要和她们一起离开，回到北周去。

    宝意是要同萧璟他们一起回到大周的京城去的，但在离去之前，她先越过了北周与南齐的国境，了南齐边境的村庄，来到了安葬欧昭明的那山坡上，在没有墓碑的坟前为他祭奠。

    凛冬仍旧没有侵扰到南齐边境的山谷，这里依旧树木苍翠，百草丰茂。

    但她爷爷却说，他们这些人在边境待着，早已经在这里娶妻生，扎了，既然是也不需要他们再什么，那回北周或者留在南齐也没有什么区别。

    南齐的天气总是比北周，起码在这个时候这里都还没有雪。

    她知宝意要独自去一个地方，不让任何人跟上，所以才回去见爷爷。

    有一只淡青的蝴蝶不知从何飞来，翩翩地停在这朵上。

    她站起来，转就要从这里离开，踏一步，见到脚边生了一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