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再像现在这样！

    她得不到玉坠，她认输，但是给她灵泉，让她摆脱这些疯狂的幻觉！

    之后让她死也好，让她怎样都好，她在这牢狱之中已经被折磨得几天没合了，这比死更难受。

    “给我……求你给我……”

    她乞求地朝着宝意伸手，她现在对她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不过是一灵泉而已。

    可是当两人的目光对上之后，原本已经停止了倾倒的宝意就再次将手中的瓶向，让本来断掉的泉又了来。

    灵泉从这个度落到地上，有几飞溅起来，凉凉地落在柔嘉的手背上，给了她一真实，令她清楚地看着瓶中的灵泉被倒尽。

    监察院的牢房是铁板一块，在金属的地板上铺着稻草，若是这灵泉倾倒在牢房，她还可以拨开稻草去，把脸贴在地上去这些灵泉。

    可是倒在外面，外面的过却是松的泥土，灵泉一倒去就立刻渗透了去。

    宝意是半也不曾打算把灵泉给她，这一瓶灵泉倒尽之后，她就将瓶彻底倒了过来，向甩了甩，说：“没了。”

    柔嘉维持着伸手的动作，怔怔地看着那一片的、颜跟其他地方不一样的土。

    上辈她从宝意手中抢走了玉坠，抢走了一切，却没有打算用抢来的灵泉去救宁王。

    若她救了，宝意今日就不会这样，到了最后还要给她希望，然后又在她面前亲手将这希望碾碎。

    倒空的瓶被重新收了起来，宝意看着她，意兴阑珊：“就只有这么一瓶灵泉，机会我给过你了，比起你来，我总是没有这么狠心，对不对？现在去抓这些土还来得及的。”

    说完之后，她就不再看柔嘉，转朝着牢房之外走去，在摇曳的火光中一步一步地走了牢房。

    而柔嘉在短暂的愣怔之后醒过神来，立刻伸了手去抓那的泥土，中闪着疯狂的颜：“灵泉灵泉……”

    她一定要拿到灵泉！

    只是她明明已经整个贴到栏杆上，将手伸到了极限，终究是差了那么一，就像镜中中月，明明就近在前，可是却完全碰不到。

    那一小块的土渐渐变，在这牢房，就剩她疯癫的声音在回响：“灵泉……灵泉……”

    ——这一个格外漫的冬季，终于也要过去了，化的冰雪之，不知哪一日就生了新的绿芽。

    边境大捷，三国停战，帝王康复，三皇被贬，四皇凯旋，而陷东狄的使团成员也随同大军一起归来。

    使团归来的那一日，宁王府上一起去了城门，宁王妃和宁王站在一起，期待又害怕地看着队伍归来的方向，既想要见到他们的小儿，又害怕见到了小儿，他上会留有什么损伤。

    “没事。”宁王搂着妻的肩膀安，“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