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直在你边的人呢？”sara问，“他其实也没任何的错事，他也在一开始就坦白他认识你，如果是这样，你要怎么办？”

    电话里，陈斯绒陷了沉默。

    sara又说：“又或者说，一开始就待在你边和知你是谁之后刻意靠近你边，其实是两况。第一况的话，我可以谅解。”

    陈斯绒还是沉默，许久她才说：“我不知。sara，我不知。”

    “完全能理解，”sara说，“我不是你，没办法真的同受。尤其是那样亲密的人要在现实中揭开面，是谁都会害怕的。”

    “谢谢你，sara。”

    “谢我什么。”

    陈斯绒几乎又要泪。

    “这样夜陪我聊天，听我这些矫死的犹豫反复，都不嫌我烦。”

    “谁说我不嫌你烦的。”

    陈斯绒一愣，两人又一起笑来。

    sara语气沾了些严肃。

    “总归是我带你这个圈的，尤其他也是我介绍给你的。我多少对你有些责任。”

    “这真的不怪你，是我自己陷去的。”陈斯绒说。

    “那他听完你的话之后，有任何回应吗？”

    “我让他不要回复我，但其实他后来给我回了一条消息。”

    “他说什么？”

    “他说……‘grace，主人可以现在给回复，但是c不可以。’”

    sara艰难发问：“我怎么听不懂，是中国人在说话吗？”

    “他的意思是，作为主人，他可以回复我，但是作为c，就是包了现实中的他来说，他还没办法给我回复。”陈斯绒缓声说，“或许是他觉得我还不知现实中他是谁，所以他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地给我回复。又或者是，现实中的他对我并没有这样的。”

    “不是，我现在有个疑问，这是中国人讲话吗？他是中国人吗？”

    陈斯绒也愣了一：“是……啊，他中文没问题，打字什么也都没问题，也没有外国人的味。”

    “那有没有可能他是净且会说中文的外国人？”

    陈斯绒沉默了，她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但他中文很好，一音都没有。不过，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sara：“当然是因为他发的消息，哪有人这样说话！我差都没听懂！要么是外国人要么就是故作玄虚的中国人！”

    陈斯绒忍俊不禁地笑了来。

    sara叹：“果然和我不是一路人。你们俩一个敢说，一个敢理解，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