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疯疯癫癫”四个字之后，吴老师恍然大悟般反应过来：“江逾白。”

    魏荣杰毫不犹豫地透：“是柳行简自己想来的。”

    “我、我从《三国演义》上看来的，”魏荣杰支支吾吾地描述，“孙权把孙尚香嫁给了刘备，他跟刘备和亲来着……”

    柳行简的视线垂落，形如枯木，无神地盯着地板。

    吴老师重重一拍桌：“魏荣杰，你本没读懂《三国演义》。刘备、孙权、曹cao争霸天的演义小说，跟你们这帮小孩有什么关系？书上写了什么，你转就把它带到学校里来，带到生活里来，这样能行吗？吴老师跟你们讲过，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三国演义》里温酒斩华雄、杀颜良诛文丑、火烧赤、挥泪斩稷，你全都跟着要学一遍吗？”

    吴老师教育他：“柳行简，柳行简，真是个好名字。《论语·雍也》里有一句话，叫‘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你还记得这是什么意思吗？你的法、你的想法一定要得上你的名字，好吗？柳行简？”

    魏荣杰拼命摇。

    真的不是她。

    吴老师又闭上了睛。她的手指有一没一敲在桌面上，砸沉重的闷响，像是年久失修的一座钟，惊扰了时间的逝。

    “回去吧，你们，”吴老师嘱咐，“你们

    他侧目，看向了魏荣杰。

    比起江逾白和柳行简，魏荣杰显然有更多的对付老师的经验。

    柳行简原地立正，双手贴着。

    虽然，和林知夏同桌之后，江逾白曾有一段时间恐惧上学，但他觉得自己早就完全调整过来了。

    “柳行简！”吴老师愤怒地喊了柳行简的全名。

    江逾白上前一步。

    “还有你，江逾白，”吴老师转过，面朝着江逾白，“你啊，要把心思放在正路上。你组织了全班同学参与漫画，很好，这说明你有组织能力，有领导能力。但是，这是正确的法吗？不是的。你的行为，会让班上产生拉帮结派的小团，还有打来打去的桥段，这是吴老师最不想看到的。你会影响到别的同学。柳行简都被你们带得疯疯癫癫……”

    江逾白摇如拨浪鼓：“不。”

    而换座位，毫无疑问，那是弱的表现。江逾白作为一个成中的男汉，不会怨天尤人，不会畏首畏尾，更不会屈服于弱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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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座位？

    吴老师弯曲指，手指骨节叩响了桌面：“江逾白，你跟老师讲实话，那个《探索宇宙》漫画，是不是林知夏想来的主意？是不是她？”

    魏荣杰也说：“不是她。”

    江逾白画了漫画的第一笔，林知夏只是背景观念的架构者。

我平常对你们够宽松了。我作为你的班主任，真心想让你学会尊重女同学。”

    吴老师忽然又问：“你们这个漫画，了多时间？钱老师说，柳行简很排斥地球人，那是不是你们漫画里的容？你们这个年纪，最容易被那些不真实的漫画故事影响。思想素质，孩们！你们要锻炼自己的思想素质！多看些真善的东西，看些温人的东西。小学生守则里写得明明白白，你们要德智劳全面发展，中国古代的君都晓得‘温良恭俭让，礼仪仁智信’，你们几个呢？找地球人打仗是谁的主意？”

    然而，吴老师却说：“林知夏经常琢磨一些很超前的东西，吴老师理解她，给她更多的自由，但我不希望她影响别的学生。她是个好孩，我们四年级（一）班的大分同学都是好孩，不能因为一小曲，损坏了我们班的名声。你们要有集荣誉！好事不门，坏事传千里，你们在班级里闹笑话，全年级都会知。”

    三年多的学校生活，让魏荣杰明白一个理——聆听老师的批评时，要专心，要恭谨，等老师消了气，这件事就能轻轻揭过了。

    江逾白一咬定：“不是她。”

    班主任之间都会相互比较，吴老师特别看重“班风”两个字。她思索片刻，低声问：“江逾白，你想不想换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