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笑得很甜：“等我大了，我也要老师，就像沈昭华教授一样。”

    散会后，附近有不少学生慕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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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师、教授、副院都坐在第一排。沈昭华的位置最显，林知夏坐在她的后面。沈昭华时不时回过，低声嘱咐林知夏一些注意事项，林知夏听得很认真。

    研讨会从上午十开始，到中午十二半结束，除了林知夏以外，还有四名学者完成了论文汇报，林知夏却是最受关注的人——因为她的年龄太小了。她才十三岁，就走到了这一步。

    他以前念起“林老师”三个字，还会有些矜持和羞涩，可他现在竟然在人山人海的汇报厅里，云淡风轻地称呼她为“林老师”。她猜不准他的心思，只当他是突然大了。

    当她演讲完毕，前排的老师问了林知夏几个问题，林知夏积极地回答，毫无顾忌地跟他们聊了起来。现场的气氛轻松又愉快，不过，本科生们大多不敢吱声。

    思源想通之后，立即变得欣喜若狂。

    主持人在台上报林知夏的名字和论文课题。伴随着一阵掌声，林知夏缓步走向演讲台。她不需要演讲稿。她面朝着观众，畅地叙述论文容和研究方法。

    “不能。”林知夏实话实说。

    江逾白说：“没问题。”

    江逾白原本就打算发一份给她。这是林知夏的第一场学术报告，应该被她保存在电脑上，留作纪念。

    江逾白捧场：“林老师。”

    汇报厅坐满了人。

    林知夏跟着江逾白迈台阶。她无意中一句话：“我在准备一篇计算机方向的数据安全与能计算的论文。今年九月，我就要去北京上大学了。”

    林知夏注意到他的动作。她稍微挨近他，悄悄地问：“你要拍我吗？”

    思源的早饭不香了。他在男生寝室的门默然站立几秒钟，转念又想，林知夏去北京上大学，那她就不在沈昭华教授的组里了——这是好事啊！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他端着早饭，走到二楼，将喜讯传给他的同门师兄弟。师兄弟们或多或少都有些兴。大家经过一番收拾洗漱，在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中，结伴来到理学院的汇报厅。

    而思源仍然没有勘破天才的奥义。思源拎着早饭的餐盒，幽幽地问：“你今年还能再发一篇理海洋的论文吗？”

    思源松了一气：“你没有灵了？”

    三十分钟的时间结束后，主持人重新上台。林知夏朝着众人鞠躬，走回她的座位。

    林知夏甚至从人群里看到了今天早晨和她一起在生煎锅贴店门排队的男大学生。他仍然不理解林知夏那一篇理海洋学方向论文的实验方法。他迟疑半秒，大声问：“你没解释你的标题，那个文章里的垂直混合到底指的是什么啊？”

自己。那时候的江逾白把林知夏当作竞争对手，每天和她攀比学习成绩。此去经年，江逾白成了很多。

    江逾白静音键，从开始播放他拍摄的短片。林知夏双手捧住数码相机，窃窃私语：“我在台上像不像一个大学生？”

    “可以拍吗？”江逾白征询她的意见。

    江逾白不假思索地评价：“像是博士生。”

    江逾白位于林知夏的右手边。林知夏和沈昭华说话时，江逾白拿他的数码相机，熟练地调整参数，尝试录制视频。

    “好好好，”林知夏快地说，“你能不能把视频打包发到我的电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