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和硕士阶段的平均分都达到了90分以上。他天资聪颖，勤奋刻苦，舍得功夫，谷立凯组的几位学学都很欣赏他。

    然而，杨术文却觉得，谷立凯对他并不满意。

    杨术文推了一鼻梁上的镜，朗声说：“比特数增加到4，量纠缠的类别有无数……老师你上周给我的论文，我看过了，那篇文章写的是‘纠缠多面’，纠缠多面划分了纠缠状态的系。我回过去重读了两遍jean-bernard zuber和cude itzykn写的那本《antu field theory》。”

    林知夏举起右手，想提一个问题。

    谷老师指了指杨术文：“我们听他讲完，你再来问。”

    林知夏保持安静，凝视着杨术文。

    杨术文继续他的篇大论。

    谷老师等到杨术文讲完最后一个字，才评：“你说得非常好，角度全面，但是啊，那都是别人的工作，像一篇文献综述，没有概括你自己的方法。为什么你师兄和你的意见不同？你师兄的看法是对的。你还没接到实验的层面。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同你提过，科研不是让你埋读书，让你闭门造车。我们实验理，要培养你的科学素养和动手能力。论文要看，实验要，这里，有一个平衡，有一个trade-off……你读书读得，实验也得跟上。我前两周太忙，没空带你们，听你的师兄说，你打卡来实验室，就在桌上读书、抄笔记，没你师兄给你准备的基础练习。”

    办公室的房门大敞，通风顺畅，冷风杨术文的衣领，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一站得笔直，字正腔圆地解释：“我这两个礼拜都在复习……学过的容，容易忘了。”

    谷老师打开屉，拿一个文件袋，缓声说：“温故而知新，好啊，实验理也是一样。你的睛，书本，你的大脑海，存储期记忆，你的双手，存储神经—肌记忆……这些都是基本功，灵和创新才是你发展的前景。”

    杨术文连忙说：“对，是的。”

    谷老师扶着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书籍是学习的媒介，不是学习的目标。”

    林知夏频频。她像是领悟了一个禅机，叹：“对呀，书籍是学习的媒介，不是学习的目标。对你本人来说，你自己的思想最重要。”

    谷老师递给林知夏一个文件袋。袋里装着几份打印版的学术论文、实验须知、实验cao作程，谷老师让林知夏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仔细看一遍，个月再来实验室报到。

    林知夏捧住文件袋，连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