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船是定款，收了加急费。”

    江逾白站在她的面前，他们两人都立在城楼的影中，秋日的天空格外远，像是另一副墨风景画。林知夏遥望远方，镇定片刻，推辞：“不行，我不能收。”

    今年九月初，林知夏送了江逾白一个手工八音盒。江逾白每年都能收到林知夏亲手的工艺品，江逾白认为，他的回礼并不比林知夏送的东西更珍贵。

    江逾白说：“你送我的礼，纯手工制作，全球限量，只有一件。我的数学老师见过你送我的竞赛笔记，他说，那本笔记要是能版，肯定会很畅销，我正准备问你的意见，你愿不愿意版一本竞赛辅导书？”

    林知夏犹豫不决：“可是，那是我专门写给你一个人的……”

    “好，”江逾白回应她，“光是那一本书的版税，就和这块手表差不多。”

    “真的吗？”林知夏狐疑地问。

    江逾白目视她的双：“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今日天气晴朗，天光清冽，林知夏站在巍峨的城楼之，思维比平时迟钝了一拍。她辨认江逾白的瞳，还在心里暗暗地想，光和星星，都在他的睛里。

    林知夏左手的手掌托住盒，江逾白脆把那块表拿了来。

    他低着，神专注，亲手为她表，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手腕，这一瞬间，她的心尖若有似无地微微一颤，她终于搞清楚了为什么江逾白总是把“界限”两个字挂在嘴边。

    林知夏打算豪地笑一笑，再像哥们一样猛拍江逾白的肩膀——但她不到。事实上，她说话的声音又轻又：“谢……谢谢。”

    江逾白欣然：“你不用跟我客气。”

    旅游团的喧闹声在附近响起，展馆的游客越来越多。林知夏带着江逾白径直走向了文华殿。她时不时地低，看一她的手表，表盘熠熠生光，而她的脑海中涌现思绪万千。

    林知夏记得，上一次去江逾白的家里客时，她就打算刻地剖析一遍自己的想法。后来因为学校有很多事要忙，她就把“自我思想剖析”的工作给暂停了。

    她一气。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毫无征兆地声说：“去年的7月15日，故向公众开放文华殿，作为陶瓷展馆。”

    江逾白说：“你连开放的日期都记得。”

    “对，”林知夏充满底气，“我的记忆就是这样！”

    江逾白夸奖她：“很聪明。”

    文华殿展的陶瓷古董都是品，其中有好几件堪称“巧夺天工”。

    林知夏近距离观察地一件名为“青釉里红圣主得贤臣颂文笔筒”的文，筒的笔字极了，一撇一捺尽显风骨。她说：“这是康熙年间的东西。”

    江逾白评价：“工艺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