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轻轻拍了一他的肩膀。她这个举动得豪迈万丈，像是在和他比拼江湖义气。她还说：“我好久没写过《人类观察日记》了。”

    “哎，你这句话是从哪一本书里摘来的吗？”杨术文突然问。

    杨术文没有回。他站起，面带微笑：“好，谢谢你们啊。”

    江逾白诚实地说：“不是嫉妒，更多的是羡慕。”

    江逾白经常营造一“无所畏惧”的人设，但他其实很排斥脏东西。他缓缓后退一步，才说：“石不净。”

文记得林知夏说过，江逾白是她最好的朋友。江逾白和林知夏在狼人杀游戏里组队，他们彼此信任，心有灵犀——这一切现象都足以说明，江逾白能跟林知夏友好相，哪怕他只是一名二的普通学生。

    江逾白立场定：“后来我看开了。我没有天赋，但我有时间，和自己的人生。我以前犯了个错，错在用我掌握知识的度和广度来衡量成败……”

    林知夏遥望他的背影，念起江逾白的名字：“江逾白，你也看过《自卑与超越》吗？你会自卑吗？”

    杨术文却没有意识到这一。杨术文直腰杆，又问：“书上写了什么？”

    林知夏的问题，直击江逾白的心。江逾白转过，面朝库，改说：“我记不太清。”

    江逾白持站在原地。他言简意赅地说：“这个世界上，有人少年得志，有人大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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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到此，杨术文抬起，与江逾白对视：“你是她的好朋友，你有没有嫉妒过她？”

    林知夏摇。她轻声如自言自语：“小时候，我知我和别人不一样。现在，我好像渐渐能明白一分人的思考方式，我大了。”

    江逾白问她：“你周围没有合适的观察对象？”

    “哎，你蛮好的。”杨术文察觉到江逾白的用心。他双手搭住膝盖，搓了两，忍不住倾诉：“林知夏是你朋友吧？她给了我蛮多压力。理学院和数学学院天才扎堆，可她才十四岁。”

    “那是我自己的话，”江逾白的语气变得更随和，“你要是想看书，我推荐心理学家阿德勒的《自卑与超越》，这本书我当年看了两遍。”

    说完，他掉就走，步迈得飞快。

    杨术文稍微瞥了一，丝毫不在意：“几坨鸟屎？风了，沾不到衣服上，你坐吧。你想说什么？”

    杨术文摆了摆手：“我和谭千澈合作论文，他把我那分的工作提前掉，我还是不来。我的实验数据太难看。林知夏的实验数据呢？好到像是假的……我没说她造假，我就是打个比方。她有天赋和运气，我造假都不敢那么造。”

    林知夏这样说话时，颇有智者的风范。但她随后就原地一

    “羡慕？”杨术文质疑他的用词。

    岸边忽有一阵凉风过，林知夏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那本书有名的，阿德勒是‘个心理学’的创始人。他觉得，先天遗传和后天经历都不能决定你的命运，只有你的思想可以束缚你，学。”

    或许是因为江逾白看起来很可靠，又和杨术文的日常生活毫无集，杨术文大胆地讲心里话：“我待在实验室，没日没夜地熬啊，熬啊，科研没展，没成果。”

    江逾白说的“当年”，指的是五年前，他年仅九岁的时候。

    江逾白视线一扫，发现那块石上有鸟屎。

    江逾白换了个角度鼓励他：“林知夏和我提过你，她说你事非常专心，理论也很扎实。”

    岸边有一块表面平的岩石，杨术文掀开风衣的摆，端端正正坐在石上，没有显他的愁绪和心虚。他说：“好，咱们聊聊吧，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