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林知夏狐疑。

    江逾白喃喃自语：“你确实不用复习。”

    “是吧，”杨术文

    林知夏的语气透不舍：“我们又要分开了。”

    “没有，”林知夏却说，“我从不复习。”

    江逾白说：“我会在假期回国。”

    江逾白一向矜持又敛。他不可能直接告诉她，他正在等她的电话。

    “什么工作？”林知夏问。

    “假的！”杨术文连连叹息，“他骗我。我一直没搞明白，他嘛骗我呢？你说。”

    整个周末，林知夏都没有联系江逾白。

    林知夏猜测：“他怕你有压力？”

    杨术文摆了摆手：“不是的哦，他对我们组里的其他人都这么说。”

    他还建议林知夏：“你和谭千澈说两句好话，让他给你一个创新的，带着你发一篇练练手。”

    林知夏心心念念实验室的工作。她和江逾白闲聊了几句，果然没有约他岀来见面。

    去年十月份，林知夏把自己的第一篇论文草稿给了谷老师，谷老师先把她夸奖了一顿，又让她跟着谭千澈学继续学习一段时间。迄今为止，她已经学了七个多月，还是没一篇论文，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着急。

    周日午四多钟，江逾白坐在园里读一本《理的实践》。他心不在焉地翻页，手机忽然爆发一阵响声。他急忙接听，耳畔传来久违的林知夏的声音：“我这两天太忙了，手机没来得及充电，你还好吗？”

    林知夏默不作声。

    他们组的杨术文反而轻松起来了。杨术文和谭千澈一起合作了一篇论文，成功发表了，多少算是有了一成果。杨术文的气神都和往日不同。他在实验室里安稳、平和地工作，脸上总是一副专注的表，谁都看不来他曾经炸过实验室。

    江逾白饱耐心地详细描述了一遍。他还说，今年暑假，他要准备大学面试，明年九月份，他就要去英国上学了。

    江逾白没说多余的话。

和一瓶矿泉，背起书包就跑向了量计算实验室。

    林知夏坐在实验室的一把椅上，听着杨术文的自述：“去年我刚学，认识了隔组的一个博士，每次见面啊，我问他，你有没有展啊？你东西了吗？导师你了吗？那个人总是告诉我，他没看书，天天都在玩，天天打游戏，他的导师没他，他放松得不得了……”

    林知夏指尖轻敲了一桌面：“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外界的声音有真有假，我不应该被别人影响。”

    江逾白扔开手中的书本：“还好，这两天爷爷在教我怎么工作。”

    生平第一次，林知夏理解了普通人的焦虑。

    江逾白很想和她见面，但他知她这段时间很忙，兴许没空来玩，他就随问了一句：“你在复习期末考试吗？”

    “嗯！”林知夏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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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理培养的是直觉，”杨术文反过来劝诫她，“你再聪明，你的经验没谭千澈丰富啊，年纪比他小，直觉没他……”

    林知夏脆利落地拒绝：“谢谢，我可以靠自己发论文。”

    再过两个月，林知夏就要跟随老师和学，去国洛杉矶参加量方向的学术会议。量计算是她未来的发展方向，她怎么能没有论文傍？

    杨术文微微颔首：“你再看一遍，有用的。”

    杨术文慨：“你看过《自卑与超越》吗？这本书，开导了我。”

    江逾白刚刚考完试，可以休息几天。但他打不通林知夏的电话，也无法通过qq找到她。他给她发送了一条短信：你最近有空吗？

    林知夏一心扑在科研上，连吃饭都没平时积极，她和学都在努力地简化芯片设计，以求能一份成功的实验品。

    “我看过。”林知夏。

    他的等待相当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