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衣服不能扔，要用衣架挂起来。”

    江逾白拎起林知夏的羽绒服外，随手拉开一扇衣柜门。他走了衣柜里。

    林知夏好奇地跟过去，见到了传说中的“衣帽间”——那个衣帽间比她的寝室面积还大。

    她的正前方是一扇落地窗，灰的绸缎窗帘被收拢在窗两旁。左右两侧的墙上镶嵌着纯木打造的柜，柜里放置着各式各样的衣服、鞋、帽，外面罩着一层加厚型的结实玻璃。

    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圆形沙发，林知夏坐在沙发上，找到一只遥控。她很有礼貌地问：“江逾白，我可以玩你的遥控吗？”

    江逾白应声：“当然可以，随你怎么玩。”

    他拿一个衣架，挂好羽绒服，系上扣，然后才把羽绒服放衣柜。

    林知夏的衣服被短暂地寄存在他的柜里——想到这一，江逾白走神了片刻。他准备对林知夏说什么，又不能把心里话讲得太明白。他总是在隐晦地表达意——这个过程本是漫而煎熬的，但他甘之如饴，不求回报。

    窗外的浮云散去，天渐渐地亮起来。

    凉风掀起灰的窗帘，椭圆形的光斑在地板上动，林知夏饶有兴致地追逐光斑。她还动手中的遥控，玻璃罩的一个陈设台开始缓慢地旋转，展览一排又一排的墨镜和手表，她大为惊叹：“好神奇。”又说：“江逾白，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墨镜的样，我想看。”

    江逾白站到她的边：“你帮我选一个。”

    林知夏随手拿了一副墨镜。

    江逾白一米八六，比林知夏了二十厘米。不过他在她的面前弯腰了。她小心翼翼地把墨镜的镜架上他的耳朵，柔的指腹轻轻地挨近他的耳尖，镜片挡住了他毫无遮掩的目光，可是她的双手既又酥，仿佛被石化一般安静地悬停在半空中。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对她笑。

    他的笑容悄无声息，一如风化雨，无声，她的心田被浇丰泽的土壤，若隐若现的暧昧就在空气中疯狂滋。

    江逾白显然也意识到了氛围不对。

    密闭的空间里，他甚至想抬手搂住她的腰——他在中毕业舞会上和她这样亲密接过，他的手掌和大脑都对此印象颇。但是，她百分之百地信任他、依赖他，他不应该打着友的幌过分地亲近她。

    他越喜，就越克制；越沉迷，就越理智，这自相矛盾的一条路，是他自找的死路。

    他沉默而专注地看着她。

    林知夏的状况并不比他乐观。她罕见地陷词穷，又忽然想起自己的正事：“你的本科照片呢？我是来看照片的。”

    她后退两步，跑了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