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打断她的话：“别说对不起。”

    他缓声：“能从小认识你，我只觉得幸运。”

    泪一瞬间涌上眶，林知夏带着鼻音说：“你真好。”

    江逾白还没回应她，林知夏就诚实地说：“我刚才给哥哥也打了个电话。我问哥哥，我有没有伤害过他，他说我一个月才给他来一次电话，他已经把我从他的记忆里删掉了……”

    江逾白冷笑一声：“没关系，你个月再给他打电话，让他猜猜你是谁。”

    这一回，林知夏没有采纳江逾白的建议。

    她在书桌前的台历上写：“多给哥哥打电话，从一个月一次，升级为半个月一次。”

    2012年的十月末尾，林知夏的生活步了正轨。

    研究组，一切如常。

    温旗会在每天早晨八准时抵达实验室，午五收拾东西回家。哪怕刮风雨，天气冷，他从未迟到早退过一次。

    他和aishwarya见面，还会相互问好——不过，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

    为了补偿温旗，林知夏执意与他合作了一篇论文。她把论文实验的一半工作给了温旗，温旗确实完成得非常。他还完善了林知夏的一个理论推导步骤，用另一个基底来表述推算式。

    林知夏接受了他的启发。连续一周，他们都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商量论文容。

    温旗发现，林知夏能理解他的所有思路。

    哪怕他形容得晦涩难，哪怕他描述得零碎残缺，林知夏也能飞快地领悟他的意。他不再排斥与林知夏谈。他们的分工协作越发顺利起来。

    到了十二月上旬，林知夏的论文初规模。她把论文提给导师，导师又帮她改了好几遍，赶在圣诞节来临之前，林知夏把论文投了去。她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告诉温旗：“我们一定能投中！”

    温旗说：“好！”

    圣诞节期间，学校放假，整个实验楼变得空的，欧国家的学生基本都跑回去过节了，林知夏依然守阵地。

    国之前，谷立凯老师曾经对她说，戒骄戒躁，脚踏实地，你一定能成功。

    因此，林知夏的学业目标不再是“两年读完博士”，而是“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最多的工作”。

    对她来说，圣诞假期与工作日没有任何不同。她每天依然早晚归，中午就坐在办公室里，捧着饭盒吃午饭。江逾白邀请她去敦过新年，她拒绝了他，因为她又有了新的研究思路——她更想待在实验室里解决自己的问题。

    新年将近，江逾白与他的朋友们去了敦。

    2012年12月31日晚上八，江逾白给林知夏发来几张烟盛放的照片。他说，他看见烟火就会想起去年八月的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