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你读博了，整天钻研学术，不擅际，才会被她挑中，成为倒霉的受害者？”

    温旗略微低，拖鞋的鞋尖地毯，动作就像磨爪的小狗。

    但他低声说：“我不是你。我对学习没兴趣，被推着走到今天，我累了。”

    林知夏终于能完全理解他的心态。

    她总结：“对你而言，科研是不得不的一件事，而不是让你到快乐的一件事……可是你很聪明呀。”

    温旗却说：“你是真正聪明。”

    林知夏给他讲了一个科幻故事。

    “这是我最喜的科幻故事，”林知夏介绍，“故事的主角死于一场车祸，死后他升上天堂，见到了上帝……”

    “我……不信教。”温旗打断。

    林知夏却说：“这个故事和宗教无关。”

    温旗搓了一把脸：“然后？”

    林知夏继续说：“然后，主角见到了上帝，上帝告诉他，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他自己的转世——他是耶稣本，也是耶稣的忠诚信徒，他是希特勒本人，也是希特勒的刀亡魂。他的生命意义就在于‘验’，他一边经历人生，一边获取各受，所有人生都成了积累经验的过程[1]。”

    温旗沉默了，吴品妍也沉默了。

    林知夏试着宽温旗：“无论你走哪条路，都是人生经历的一分，你不用跟我比较，也许我就是你，你也是我，我们都在为人类集智慧贡献。”

    温旗评价：“你……气量很大。”

    “没有啦，”林知夏依然谦虚，“你不怎么说话，我只能跟你讲故事。”

    林知夏刚才的这一番话，已经被吴品妍翻译给了印度学。

    学和其他同学低声谈了片刻。

    学远比林知夏直白、决得多。她说，她清楚温旗的能力，他一名独立作者绰绰有余，所以她不想看到温旗退学。在他们印度，每年都有无数学生为了考拼死拼活，到都是人山人海，受教育的机会有多难得？

    林知夏悄悄地了一。

    学掏她的包，“哗”地一声拉开拉链，找到一篇文献综述，狠狠地扣在温旗的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