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白却说：“对着手机看，没什么意思。等我们见面了……”他低声引导她：“你可以随便研究我。”

    林知夏恍然间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在钓我？”

    江逾白决否认。他还说，本月的月底，他想去国探望林知夏。

    林知夏在床上打了个：“可是我好忙呀。”

    早在动前往国之前，林知夏就给自己定了一份计划书，每个月都有各任务要完成。她只打算在麻省理工待一年，这一年里，她要尽己所能地多观察、多学习、多创新。除了理与计算机之外，她还对脑神经科学十分兴趣——麻省理工有好几个研究组专门探索人脑与人工智能之间的关系，林知夏很想认识这些组里的学生和老师。

    因此，林知夏委婉地谢绝了江逾白的探视。

    江逾白沉默了几秒钟。他拉起被，罩住他的脸，声调依然冷静：“行，我们明年十月见。”

    “你为什么要把脸挡起来？”林知夏惊讶地问。

    林知夏忽然想起来，小时候，江逾白无话可说时，就会用帽盖住脑袋，这个举动表达了他的无奈和赧然。林知夏连忙补救：“圣诞节有空！你圣诞来找我吧。”

    据林知夏在英国读书时的经验，每逢圣诞节，整个实验楼的同学和老师全跑光了，再勤奋的学生此刻也毫无踪影，整个校园里人去楼空，宁静祥和，空寂寥……林知夏也可以给自己放个假，空和江逾白去玩。

    林知夏话音刚落，江逾白扯开了被。

    手机屏幕再次显示他的面容。

    “你得真好看。”林知夏第一万次叹。

    “还行。”江逾白十分谦虚。他很关注另一个问题：“你住的地方怎么样？”

    林知夏翻转摄像，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拍得清清楚楚。江逾白言又止。他打了一会儿腹稿，才很蓄地告诉林知夏，他想为她提供一住房补贴。

    林知夏果断拒绝。她还有些奇怪：“你怎么和我哥哥想得一样……”

    “你哥哥说了什么？”江逾白问她。

    林知夏转述了哥哥的话：“他说我在家里炒个菜，油烟味会飘得到都是。”话中一顿，她又说：“这个房条件好的，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能适应。午我要去实验室，我先休息一，有空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