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学生都很听话。

    他们乖乖地走向实验室，背影越飘越远。

    实验楼的清洁工刚刚拖过地板，走廊拐角弥漫着一清淡的汽。徐凌波了一鼻，又叹又笑：“林老师真是大好人啊。”

    “林老师她……相信我。”方怡雯脚步微顿，喃喃自语。

    “是啊，”徐凌波挠了挠，“她相信你的解释，你的品格，你的能力。”

    话音落后，徐凌波慨万千，今天真是神奇的一天，他见识到了林老师分毫不让的态度，又见识到了师格中最柔的一面。

    近来一段时间，林知夏门的三位研究生都很用功。

    每周一次的组会上，大家的报告容越来越丰富。林知夏十分欣。她的教学事业总算有了一些可喜可贺的展。她本人独立撰写的两篇论文也都投去了——学校这边一切顺利，而公司那边的新产品也即将上市。

    产品上市的前两天，副校特意来到林知夏的办公室，和她聊了一“产学研结合”的战略方针。

    由大学和企业联合倡导的“产学研结合”，指的是“科研、教育、生产的协同发展”，这一理念能够将学术与经济密地联系在一起，推动科技创新与教育变革，更好地服务整个社会系……总之，校对这一块非常重视。于是，副校亲自，来和林知夏协商。

    副校是一位六十来岁的女教授。她穿一件羊绒大衣，着金丝边框镜，如同一位和蔼的辈。她和林知夏相谈甚，还对林知夏连连称赞：“好，好，林老师考虑得相当周全。”

    林知夏递给她一份计划书。

    副校微微颔首，又说：“沈昭华老师快要评上院士了，你是她的孙女……”

    林知夏小时候经常来沈昭华的实验室玩耍，使用各仪和电脑系统，还挂靠沈昭华的课题组，发过一篇sci一作论文。因此，学校里有不少人都认为林知夏是沈昭华的亲孙女——这也可以解释林知夏的智商基因来源，毕竟沈昭华教授就很聪明，和孙女一脉相承，羡煞旁人。

    当事人沈昭华从未评价过这个谣言。

    而林知夏却用一笑的语气说：“我要是能沈教授的孙女就好了。”

    副校圆场：“总归还是一脉相承。”

    副校那么一说，林知夏又想起她好久没联系过沈昭华。

    沈昭华去了南半球的海洋基地，至今尚未回国。

    林知夏给她发送邮件，向她问好，她隔天就回复了林知夏，还祝林知夏的新产品发布成功。

    发布会举行的当天，全场座无虚席，某些同行提前预订了场券，专程从外地赶来。整个会场被布置得像个电影院，灯光效果一应俱全，规模极其盛大。

    林知夏穿一女士西服，右手握着一支话筒，静静地站在后台。江逾白与她并排站立。他的侧脸在晦暗角落中并不明晰，林知夏偷瞟他一，他似有所，就问：“准备好了吗？”

    他今天也是一正装，衬衫扣系到了最上面，衣领一丝不，领带规整，线笔直，整个人藏匿于暗也能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