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洛樱捋直了耳环的金链条，红饱满的草莓躺在她的指尖，“这是一对耳夹，没有耳也能。”

    林知夏站到一面镜前，洛樱脚步无声地跟了过去。她撩起林知夏的发，将她的发丝搭在耳背——那发丝柔、顺、乌黑发亮，就像最优质的黑绸缎。

    “你的发打理得很好。”洛樱轻声评价。

    “可能是因为我每天梳，睡眠充足。”林知夏无私地分享她的护发心得。她看着镜里的洛樱，礼尚往来地恭维她：“学，你最漂亮。”

    洛樱就笑了起来。她这一笑之间，百都要黯然失。

    她没有碰到林知夏的肤，只是打开了耳夹，金属轻林知夏的耳垂。

    洛樱的手指纤细修雪白，林知夏的肤和她相似，她的神智恍惚了一瞬，越发注意自己的动作。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甜香，洛樱又离林知夏很近，那香味清晰而烈地挑动她的神经。心得越快，就越难掩饰，她脆屏住呼，直到终于扣了耳夹。

    林知夏拨了一吊在左耳上的草莓挂饰。

    “可的。”她说。

    洛樱恰巧站在林知夏的背后。她挑起林知夏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指间，又缓缓地松开，她的手指几乎要挨到林知夏的，当她受到透过衣裙传来的属于林知夏的温度，便立刻放弃了所有接。

    她后退一步，捂住自己的脸颊。

    “学？”林知夏回看她。

    她提议：“我们回酒店吧。”

    林知夏盯着她的双：“你的脸有白，你不舒服吗？”

    “这里不透气。”洛樱随便找了个借。

    落地窗之外的夜雨得更大，雨淋在透明的玻璃上，霎时分散成千万条溪。路上的行人们脚步匆匆，而江逾白举着一把黑伞，静立不动，隔着一扇窗，他看着店铺里的洛樱和林知夏。

    林泽秋没察觉到店铺的异状。他只问江逾白：“你有不对劲？”

    江逾白却说：“没什么。”

    林泽秋又问：“段启言也在里面吧？”

    江逾白随答：“很有可能。”

    “行啊这小，”林泽秋说，“跟着她们挑了这么久的首饰。”

    林泽秋双手揣兜，大步跨店。众人闲聊片刻，猛然发现段启言不见了。汤婷婷慌了起来，右手拉直包的链，胳膊绷得的，林知夏就安她：“段启言带钱了。他坐租车也能回酒店。”

    林泽秋也说：“他那么大一个人，不是七八岁的小男孩。”

    汤婷婷从包里拿一把伞：“我有一疚。他是中竞赛老师，没有寒暑假，每年只有一周的公休假……他跟着我们来香港，我们两队人都没留神，把他甩没了影……他手机不能用，上只带了纸币，这会儿的雨很大，他打车也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