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变化，室的气氛陡然张起来，林知夏加快语速：“对我来说，是值得珍藏的回忆。”

    “江逾白对你好吗？”洛樱岔开话题，“我总觉得男人不可靠。”

    她取绑在手腕上的，扎起一发，雪白如天鹅般的优脖颈。

    林知夏也把自己的发丝搭到了耳后，很正经地答复：“江逾白对我很好。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不过，没有人是永远可靠的，从某角度来说，我也不可靠。”

    她似乎正在传达委婉的暗示。

    洛樱摸上冰冷的窗台。她一言不发，暗：也对，林知夏冰雪聪明，智商极，她是天才中的天才，当之无愧的天之骄，猜中自己的心思，并不是什么难事。

    洛樱的双手无安放，思维还是一团麻。她被林知夏蓄地戳穿，只能反复掂量她的措辞。林知夏自称“不可靠”，这其中的意不能更明显了——林知夏大概要在洛樱陷泥潭之前拉她一把，现在手，时机正好，因为洛樱的心底刚刚冒苗，就像一沉寂多年的古井突然被注一汪活，井底还养了一条小鱼，波漾不清，混沌不堪，被鱼尾搅得天翻地覆。

    此前，洛樱拒绝过许多条件优异的男生，某一位男生直截了当地问她：“你是同恋吗？”

    她被激得脱而：“我不是同恋。我是异恋。”

    然而，林知夏引发的一系列化学反应，证实了那位男生的判断。洛樱心烦意，无计可施。她把窗帘的绸缎布条缠在手腕上，压低声线：“你刚才的话呢，说得没错。没有十全十的人，也没有十全十的人生……不少人渴望得到的东西，这辈也够不着。”

    林知夏往后退了一步，玻璃窗上的倒影重叠在一起。

    洛樱语无次：“我是，其实我……”

    林知夏安抚她：“人生分为好几个阶段，每个阶段想要的东西都不一样，局最优不等于全局最优……得不到不一定是坏事。”

    洛樱轻叹一气。

    林知夏举了个例：“小时候，我想要一箩筐的草莓糖。如果那一年的梦想能实现，我现在肯定一蛀牙。”

    洛樱被她逗笑，回应：“快十了，你回房吧，明早还要开会。”

    “好的，我先走了，”林知夏和她告别，“你早休息，明早见。”

    洛樱停留在原地不动。

    客厅传来轻微的关门声，林知夏的脚步渐行渐远。

    洛樱缓慢地放窗帘。窗前的蜡烛光芒细弱，烛火昏黄，滴蜡成。

    联合研究组

    林知夏返回酒店房间时，江逾白正在洗澡。他并未关浴室的门，雾从门中溜来，林知夏听见敲击地板的声音，也闻到了沐浴的香味。

    她站在浴室的门，光明正大地看向淋浴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