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的几天，林知夏一行人奔波于香港的城区之间。林知夏原本希望能与两所香港大学合作，然而，她只搞定了其中一所，离开香港的前一天，她与那所大学签订了“联合研究组”的协议。她的本科导师谷立凯是“联合研究组”的总负责人，谷立凯快要评上院士了。比起二十岁的林知夏，谷立凯的资历、年龄、人脉、基更让众人放心。

    破釜沉舟，莫过于此。

    林知夏可以理解谭千澈。因为，上周五，林知夏收到了韦若星学的电喜帖。

    林知夏对自的要求很严格，“传授业解惑”是她的职业准则之一。她思前想后，没有立刻答应陈诗涵，而是鼓励她再多申请几所学校，多联系几位导师，陈诗涵却说，她只报了林知夏的学校。

    林知夏注意到，这位提“延毕”的学生的网名是“崔小明”。她击“崔小明”的像，又见他给谭千澈打了好几次分，简直是谭千澈老师的忠实拥护者。

    林知夏谦虚地回应：“我没有那么好，主要还是靠学生自己努力。老师的名声不重要，重要的是学生的收获。”

    他们站在实验楼东侧的一座园里，风和畅，视野开阔，他的笑声也带着烟味：“我猜你不想。”

    “你想收陈诗涵吗？”汤婷婷问她，“那孩有天赋，没心，我看好的。”

    林知夏重复她的评价：“有天赋，没心？”

    2017年四月旬，他特意带上几位同事和学生，从北京飞到省城，前来与林知夏商讨“联合研究组”的启动计划。

    林知夏有些惊讶。

    韦若星学是上海一所知名大学的副教授。从去年开始，她和同校的另一位男老师确认了侣关系。那位男老师年轻有为、仪表不凡，与学十分般，既是“男才女貌”，也是“女才男貌”，大家纷纷夸好。

    第一条评论获赞最。那名学生说：“林老师只有二十多岁，但她的知识储备像是七十多岁，大家不要因为她年轻就不敢报名，她是责任心超的好老师。”

学校采取“申请面试”的制度，学生需要提一份申请资料，再通过面试考。据大学的安排，今年的面试时间在四月旬。

    另有一位学生说：“她组里有个徐姓学。徐学要是在我们组，十有八九会延毕，她不延毕学生，责任心还是不？”

    截至目前，林知夏已经接了许多学生。去年十二月，她定了一位外校保送的硕士生和两位直博生，再加上别的研究组转来的博士后，她的课题组人数瞬间飙涨。如果再加一个陈诗涵，她怀疑自己并没有那么多力去兼顾每一位学生。

    “你是谷老师的得意门生，”林知夏顺着他的意思说，“你要是能组，皆大喜，学。”

    而谭千澈依然故我。与从前相比，他的行事风格几乎毫无改变。

    林知夏对谭千澈依旧客气：“院和副院找我开过会，领导们很重视‘四校联合研究组’，也希望你能带着学生加。你是谷老师一手栽培的学生，近半年来的科研成果显着提……”

    园草地茂盛，翠竹菁葱，松柏成林，皆是好风景，谭千澈坐到一把椅上，香烟的灰烬落在他的指间，他开：“谷老师是研究组的总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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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措词亲昵，声线冷冷淡淡，反差烈，让人疑惑。

    汤婷婷捧起茶，了一，才说：“就像段启言一样，我真是没救了，我就喜这类型。”

    陈诗涵还说，她在“导师评价网”上搜索了林知夏的名字，学生们都把林知夏夸得天坠。林知夏的博士生方怡雯半年发表了两篇论文，每一篇的质量都很，惹人垂涎，叫人钦羡，这充分说明林知夏不仅是一位独立的prcipalvestigator（课题组），还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导师。

    话虽这么说，她和陈诗涵分别之后，上掏手机，打开“导师评价网”，搜索自己的名字“林知夏”——手机网页显示二十几条评论。

    林知夏把手机锁屏，放回她的背包里。

    在谷立凯的帮助，北京那两所尖大学都愿意加研究组，“四校联合”的招牌瞬间打响，谷立凯的日常工作越发繁忙。

    林知夏和谭千澈共同负责这一次的招待工作。他们这对同门师兄妹虽然在一所大学任教，但是，他们许久没有见过面，平常也不聊天，林知夏觉得她和谭千澈的关系可以用“井不犯河”来形容，而谭千澈却喊她：“小师妹。”

    林知夏轻笑了一声。

    “你想让我加吗？”谭千澈了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