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修真境界分为炼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四大境，其再分筑基、金丹、元婴等小境。分神期是炼神还虚最后一境，修真界已数千年止步于此，无人能至炼虚合之境。

    而龙渊便是分神期。

    虽然前世他和龙渊后来都突破分神，但前世一直与他实力相当的仇敌,今世竟可能在一开始就突破了分神？

    陆宁初错愕又疑惑。

    而龙渊稍作停顿，又：“还有一可疑，观孙钦行径，我总觉得他像是受了旁人cao控。”

    他如此所言,是因此前见过孙钦看向陆宁初时，中隐倾慕。而指认陆宁初罪名,固然是袁启容竭力推动,但孙钦亦是咄咄人，好似非置陆宁初于死地不可。

    这般变化，虽可用孙钦被陆宁初手段吓坏，又或者与袁林甚笃解释，但前后差别,他终是觉得有些怪异。

    陆宁初闻言，沉思片刻，：“好像确实有这可能。”

    公审时他言袁林罪行，孙钦两次反驳于他，但言语大同小异，就连骂他，都是和迷中时一样的“恶鬼”、“疯”、“杀人”。细想之，确有机械重复的怪异。

    陆宁初不由沉脸，暗暗惊疑：前世仇敌总能成功陷害于他，莫不是也有人受了cao控？龙渊言对方修为于他，有没有可能对方也是重生？

    他细细回想，却难辨真相。不说前世他陷千夫所指之境，本就被动，难以细查谁人有异。就连今世他都因习惯旁人疯狂指控，而忽略了若非孙钦自愿要死，唯有受人控制可掐准死亡时间这个大的疑。

    龙渊见他有苦恼之意，安：“莫太担心，修真界数千年难破分神是天所限，我以为还是掌握秘法的可能更大。不过，你对对方可还有什么了解？”

    听得龙渊所言，陆宁初回神，心稍定。

    龙渊说得有理。前世他们虽成功挨过突破分神的天劫，但过程惨烈无比，劫后受伤颇重，若不是他和龙渊都有极的恢复能力，又以双修之法互相辅助，恐怕也是命难存。

    就算前世仇敌亦是重生，想突破分神也没那么容易。

    而若真有cao控一事，如今有了提防，也当不会再圈。

    至于龙渊的问题，陆宁初摇了摇，：“我了解的并不多。”

    他将前世探得的报说，又有张地看着龙渊：“如果我说，我其实没有依据，就是知会有人在暗中持不懈地害我，你会信我吗？”

    他不知前世仇敌究竟是谁，寥寥无几的报甚至难证确有此人，听着简直像是臆想。

    龙渊却只：“我会再多留意。”

    陆宁初忐忑的双顿时又显星光：“龙渊……”

    他就知，无论如何，龙渊都会信他。

    本只有睛漂亮时，龙渊就已难挡陆宁初的烈，如今换得陆宁初自己极优越的相，更是显得耀过分，让人觉得刺目的同时却又舍不得挪开视线。

    龙渊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才：“既然你问完了，那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解释什么？”陆宁初茫然神。

    龙渊拧他脸颊，：“‘在尊大人哪次行之时，恰巧惊鸿一瞥’，来织梦灵境是你首次获准离开太上天，你哪来的机会对我惊鸿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