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词发现地上放了好几瓶，“你哪来的？”

    “我中午给我妈送饭的时候顺便去了个奖，接过中了，反正我爸这个月应该不回家，我妈又不喝，当然我自己喝了。”

    贺毓倒在床上，还了两圈，抬踢了一柳词，“别装了，你明明也很想喝。”

    柳词没理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

    啤酒是大人的东西，她也不是没帮爸妈买过啤酒，去东巷的小卖，一瓶雪啤酒二块五，之前喝了的啤酒瓶也得拿回去。

    啤酒的味有哭，啤她第一次喝，新鲜涌了上来，一一，等贺毓坐起来，她已经喝了半罐了。

    “不是吧，”贺毓挠了挠，“小酒瓶你可以啊。”

    柳词的外号都是贺毓取的，这人嘴贱，从小到大都因为嘴贱被人讨厌。

    小酒瓶这个外号比什么小镜总好，柳词小学就近视了，老在昏暗灯光写作业搞的。她这人跟她爸妈不太像，跟她成天泼猴似的弟弟妹妹也不像，活像个书香门第来的小姑娘。

    可她家祖上三代农民，到了她爸这里改成了农工，怎么也跟书香沾不上边。

    “你才小酒瓶！”

    柳词回了一句，但贺毓啊了一声，嬉笑脸地靠过来，“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啦——”

    她就穿了一件背心，大概是嫌，连衣都没穿，蹭过来的时候柳词觉得绵绵的，她有不好意思，往边上挪了挪，伸手揪了揪贺毓的耳朵，“别装了。”

    贺毓嗷嗷地叫了好几声，惨叫的分很大，“我哪里装了，我本来就听不见。”

    “我是小酒瓶你就是小聋。”

    柳词这么说。

    贺毓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本来就是小聋啊，你也本来就是小酒瓶。”

    贺毓的右耳听不见声音，这是个秘密，除了贺毓的爸妈只有柳词知。

    “小聋提着酒瓶去讨饭啰～”

    贺毓哼着调调也开了一瓶，噗嗤的气冒了瓶，她慌忙去喝，最后黏糊着一手举着易拉罐跟柳词杯，“等会咱俩再去学校看看。”

    柳词嗯了一声。

    太的光透过窗帘，只余微弱的光，室昏暗，还有啤酒的味。

    柳词躺在贺毓的床上，看着坐在书桌前的贺毓，问了句：“你不睡会吗？”

    贺毓一只手拿着铅笔，左手绕着发，一圈圈的，也没回，“我不困，画会画。”

    柳词哦了一声，“那你走的时候叫我。”

    “你傻啊，我会不叫你吗？”

    然后柳词一觉睡到了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贺毓还是坐在桌前，窗帘被她掖了一角，正好够她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