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好吃啊，贺毓翻到这范文都会撇撇嘴。

    柳词也不是大人啊，她和我一样是小孩啊。

    虽然很想变成大人，但贺毓还是给自己定位小孩，她是猴的话，柳词就是一只小猫，很难养熟，但半夜会翻墙过来，用尾蹭蹭你的手指。

    柳词看着贺毓，不说话。

    贺毓不耐烦地递过去，啊了一声。

    柳词张开嘴，接受了发小的这贴。

    贺毓咧嘴笑，活像中了五百万，转跟那阿婆说：“再要一碗凉粉。”

    柳词：“你怎么这么会吃。”

    贺毓把甜酒酿推过去，“因为你喜吃甜啊，我还好啦其实，我喜吃咸的。”

    “次请我吃咸黄粽。”

    她毫不客气，柳词嗯了一声。

    酒酿圆的，汤都是甜的，贺毓一边说话，一边往刚端上来的凉粉里加薄荷，柳词看她加了一次又一次，没忍住说：“你不怕凉死。”

    贺毓摇，“可了，”说完她咦了一声，问柳词：“我怎么觉得那个叫廉晓礼的名字那么耳熟。”

    柳词哦了一声，“同班的啊，名字就在你后面。”

    贺毓喔了一声，“这么巧，看来我们街坊果然都有聚在一起的神奇磁场。”

    她还兴，勺碰着瓷碗舀着仙草的时候碎碎念：“那以后也可以一起上学呀，中晚自习到十，那边过来到没路灯，多个人壮胆。”

    柳词其实有不兴，她想了想那个场面，总觉得难受，她从小到大都和贺毓形影不离，多一个人活像被挤了去一样，像是鞋里了沙。

    “我怎么不知你胆这么小。”

    她这么说，气有冷。

    贺毓完全没察觉到，反而欸了一声，用勺舀走了柳词碗里的一颗，“还不是因为某人怕黑。”

    柳词不说话了。

    她对自己的要求很，她是柳家的第一个小孩，因为一个又一个小的，以至于被一份再分，很多事都需要自己注意，什么时候添衣，什么时候换季，和贺毓不同，柳词自己都能一桌菜，贺毓的话洪兰纹会回来饭，除非有事，她是不会自己动手的。

    两个人第一次饭，贺毓还在油里倒了，噼里啪啦差没把厨房给炸了。

    所以贺毓对厨房敬而远之，哪怕她特别吃辣椒炒。

    洪兰纹说她懒，自己不等着谁啊，贺毓碰着饭碗漫不经心地说：“等柳词啊，我去买菜，她饭。”

    被她妈打了一，“你们又不能一辈在一起。”

    贺毓还无所谓，“那以后我们搬去了，住对门，也能经常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