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平平也有相貌平平的好，不会因为太突而被盯上，就像毒蛇看上的苹果肯定不是最普通的那个。

    她在隐形的歧视里作为一个光鲜的苹果存在，被毒蛇盯上，由而外地侵蚀，自己也染上了毒素。

    说起来太过书面的那寂寞。

    被嫉妒和渴望发酵，一而再再而三地化，变成了有些恶毒的占有。

    “我不知。”

    她低着，拉着书包肩带的手看上去就用了很大的力气，贺毓看着她，看着她的发，不是柳词有些特别的两个发旋，光边缘茸茸的小脑袋，还有抖。

    “唉难过就不要讲了啦，”贺毓能觉到低气压，她以为廉晓礼以前受过什么伤。

    “我要讲。”

    廉晓礼抬，这一泛着光，几乎震慑住了还在嬉笑脸的贺毓。

    贺毓悻悻地低，“我觉得你很难过。”

    廉晓礼早就知贺毓在和人相上面有一惊人的锐，但这是一直觉。

    反应了另一方面的迟钝，比如柳词对她的态度。

    “所以你要听吗？”

    廉晓礼停来，她抬看着贺毓，贺毓的书包挂在臂弯，看上去就轻飘飘的。

    这人就是装装样，回去基本就是看漫画和画小人。

    贺毓笑了笑，“你愿意告诉我我当然要听啊。”

    廉晓礼摇，“这是秘密，我只和你讲。”

    有些女孩就是这样，一潜藏的心思像是一张用蚕丝织成的网，细细密密地投降锁定的目标。

    “只”这么一个字就轻而易举地拉近了距离。

    贺毓哇了一声，“那我有资格吗？”

    她其实还兴，被人承认本来就是一件快乐的事。

    廉晓礼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像是两个依偎在一起一般，她踮起脚，在贺毓耳边说了一句话。

    贺毓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

    她也说不话，因为那句话太令人震惊了，她几乎没办法和廉晓礼联系在一起：“那个老师也是……也是女的吗？”

    一瞬间她几乎变成了申友乾。

    廉晓礼。

    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挽着贺毓的胳膊有那么一靠过来的意思，她知这个时候贺毓不会拒绝，她还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