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妈会问你么？你怎么能把嘴都咬破了呢？”

    “要是申友乾给力，我就让他去揍孟涛了，什么玩意。”

    ……

    柳词了公车，往烟行笼巷走。

    晚上的路上没什么人，她走得很快，路灯把她的影拉得很，她不敢走小路，挑大路走。

    快到家的时候贺毓正好骑着车从她边经过。

    贺毓没看到她，还在一个劲地说话，她们经过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风，柳词的刘海都被得偏飞，她看着对方的背影，想到刚才闪过的那句晓礼啊。

    贺毓叫人很喜加个啊，活像很熟似的，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确让人觉得亲近。

    这是她与生俱来的亲和力，谁也模仿不来。

    廉晓礼靠着贺毓的背，她们像是缠的一个圆，柳词被挤了去。

    只能在远冷冷地看着。

    这里明明也有她自己的推力。

    柳词这样想。

    她低着，在巷里追逐自己的影，跑得很用力，心知这很幼稚却又停不来，着气到家。

    第二天要换位置，班会课的时候一阵动，老师放在投影上的名单其实没多少要挪动的，柳词坐到了第一桌，而贺毓还在原位，廉晓礼考得比贺毓好，换到了贺毓隔组，倒数这边贺毓跟邵倩成了同桌，两人相视一笑，傻一样嘿嘿嘿起来。

    周五本来就没有晚自修，贺毓一直以来的习惯就是周五去吃顿好的，和申友乾也约好了放学别走，带着廉晓礼一起去吃涮涮锅。

    柳词换了新的位置，同桌是个男的，看上去特别呆，也不会讲话，俩个人一块活像默片，邵倩说跟标本似的俩人。

    把贺毓笑得肚疼，课的时候她隔着半个教室喊柳词，喊得柳词不得不回。

    今天柳词还值日。

    人走了稀稀拉拉，她拿着布黑板，贺毓跑过来，“去吃涮涮锅。”

    柳词：“不去。”

    贺毓：“去啦。”

    柳词着黑板，“不去。”

    贺毓拿走她手里的布，又被抢了回来，脆着柳词一起黑板，活像汽车的雨刮。

    “我请客，去啦。”

    柳词还是摇，贺毓掐指一算，自己已经半个多月没和柳词一起吃饭了，说什么也得一起联络一，生怕拆伙是真的拆得散的那。

    柳词觉得这人很烦，她推开贺毓，伸手拉了一只椅，站着去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