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有新朋友，画室认识的，在外吃饭认识的，外校的朋友……

    这个人像风，本没办法捕获。

    末班公车开得很快，因为车上没几个人，烟行笼巷是倒数第二站。

    这雪总是晚上，柳词车的时候雪的，一落地就化，她懒得撑伞，校服里是一件连帽卫衣，她盖上了。

    明天晚上晚自习取消，是元旦晚会，但学生必须参加，她有像请病假。

    圣诞晚会让贺毓足足兴奋了半个月，几乎是她在期末的盼。

    每个年级都要选五个节目，所以每天午的课结束就是海选，贺毓陪着廉晓礼去，到给人介绍这是我朋友，可会舞了，她在年级本来就因为个人快而混了个脸熟，谁见着都会打个招呼。

    所以谁都知廉晓礼跟贺毓最好。

    廉晓礼是民族舞的，之前还有老师专门教她孔雀舞。这些年也没落，周末也在练，被选上也很正常，贺毓期待了好久。

    廉晓礼倒觉得贺毓期待的不是她舞，而是期待不用晚自习。

    当天午cao场上就搭起了舞台，贺毓就心不在焉，被老师名了还无所谓，最后外面罚站还特别合她意，开开心心地去了。

    柳词看了一，就低了，她的请假条早就写好了，等着课找老师签字。

    晚上吃晚饭，柳词特意等一堆人去之后才背上书包，结果被最早走却忘了带零了的贺毓抓了个正着——

    “你上哪去啊。”

    柳词掀了掀，“回家啊。”

    贺毓挠了挠，“你不看啊。”

    柳词嗯了一声。

    贺毓走了过来，“为什么啊，我觉得闹的。”

    柳词：“很浪费时间。”

    “咧，”贺毓把衣服里的零拽了一包来，是一包虾片，从柳词的领了去，“喏，分你一包，等会坐我边上看呗。”

    柳词及其无语地把这包零掏来，“你旁边不是廉晓礼吗？”

    早cao队伍排的，贺毓前面就是廉晓礼，也不知廉晓礼什么时候换的，反正柳词是不可能跟贺毓站到一起的，她俩差太多。

    有时候个差太多也不好，就好像很多机会都因为这差距儿彻底被别人乘虚而。

    “那怎么了，她不是要上场吗？那大裙拖来拖去的，怎么也得完了再吧。”

    “那她来了怎么办？”

    “那你坐我上呗。”

    柳词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回去吧，她也不和贺毓啰嗦，拎起书包就要走，被贺毓拽住书包，“别急啊，我也得提前走，我晚上要跟我妈去我外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