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小孩活着，到现在这个瞬间气血冲上来，夜里想过无数次的两个字脱而。

    居然觉得松了一气。

    “你敢和我离婚？”

    贺峰峻问，他皱着眉，贺毓站在一边都能闻到他上的味。

    洪兰纹：“我受够了。”

    她也懒得再和对方说话，转拉起目瞪呆的贺毓就走。

    走到医院门松手，贺毓刚想喊一声妈，洪兰纹就哭了起来。

    震天响的那，她蹲着，像个小孩一样。

    贺毓有无措，她也蹲，对她妈说：“咱回家哭去成么？”

    洪兰纹一把抱住自己的小孩，“妈冲动了。”

    贺毓拍着洪兰纹的背，“没事哈，早该冲动了，值得表扬。”

    她拉起自己重量级的妈妈，回去的路走了一半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柳词的，一路上洪兰纹絮絮叨叨一堆手续，一句话都没听去，“我先去找柳词。”

    洪兰纹也焦烂额的，既然提了，财产分割还有一些共同债务都得整理，贺峰峻要是不同意，还得去法院。

    贺毓又跑回了医院。

    这场火烧掉了大半的烟行笼巷，俯拍的照片看起来更目惊心，但不难看起火就是思凡。

    这个冬天注定难捱。

    这场大火烧死了五六个人，包括沈思君，包括刘闻声，包括柳词他爸。

    而且现场发现了蜿蜒的汽油痕迹，最后查来的纵火人居然是刘婶。

    贺毓听到申友乾这么说的时候惊得苹果都要掉了，她在给廉晓礼削苹果，廉晓礼依旧不说话。

    她每天也就过来一小会，柳词的家里也一团糟，父亲死了，爷爷也城来张罗后事，过几天就要葬，贺毓也去帮过忙。

    柳词家没什么亲戚，爷爷也不是本地的，据说是很偏远的山区，而千里迢迢过来参加儿的葬礼，第一件事就是把柳词的妈杨绰给扇倒在地。

    当时贺毓也在现场，这阵她受到的震撼太多了，睁睁地看着灵堂上柳家的人成一锅粥。

    灵位上柳词的爸还是那副瘦男人的模样，目光远，这是说得好听的，说得难听，就是没有焦距，之前巷里的人都觉得这个人脑不太灵光。

    这场闹剧最后以派所的人来为收场，贺毓站在柳词边上，柳语也站在一边，她们一个牵着一个，跟娃似的。

    最小的柳好和柳圆已经哭来了。

    小孩压不懂什么叫家破人亡，只知前的闹剧很可怕，张开嘴哇哇哭就得了，贺毓看着柳词冷静地安弟弟妹妹，柳语笨拙地给小妹泪，她帮不上什么忙，也觉得前的一切太突然了。

    昨天还见过的人，今天变成了遗像，而昨天还好好的廉晓礼，变成了沉默的破败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