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词脱而。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贺毓翻了个，背对着柳词，“对她，朋友的责任我尽到了，同学的分，邻里的谊，我问心无愧，牵扯到恋这方面，她勒索我，绑架我，我同她，但这不是她用来要挟我的理由。”

    她依旧压着声音，在黑夜里显得低低哑哑。

    这句话没错，可柳词觉得贺毓没想开，如果她真的这么豁达，又怎么会畏惧……畏惧。

    柳词从后面抱住贺毓，贺毓唉了一声，“你怎么这么麻。”

    一边又笑，“没看来啊你这么粘人。”

    柳词：“你不知的多得是。”

    贺毓：“可不么，咱俩那么多年没见，也不知你谈过几段恋，也不知你赚了多少钱，也不知你发生了什么……”

    时间的快加鞭发酵的是很多陌生，熟悉因为回忆加成夹杂在里面反而显得伶仃。

    “你想听那我说给你听。”柳词小声地说。

    贺毓：“免了哈大半夜的别篇大论的，不然聊到天亮我可能要旷工。”

    她的声音里夹着玩笑气，像是刚才的难过一扫而空。

    这就是贺毓最大的优，她的不快乐很短暂。

    不像柳词，快乐太短暂，不快乐却保质期超时。

    “睡吧。”

    贺毓转过，伸手摸了摸柳词的发，像小时候那样把她的发别到耳后。

    “发这么了啊，我印象里总是短发的。”

    柳词：“你也是。”

    贺毓：“我那是短短。”

    月亮灯拍了三彻底关了，贺毓很快就睡着了。

    柳词脑里糟糟的一团，她很想很想对贺毓说喜，说，可这会儿又不敢了。

    回来是想念，是破罐破摔的得过且过，她是天生的悲观主义，连表白都像是死前忏悔。

    为了自己就大声说，可为了贺毓，她又不敢了。

    贺毓说她怕。

    太稀奇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贺毓，居然说她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