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说得很轻。

    贺毓：“我是为难的。”

    她递了一串胗给柳词，“可是是你的话，也不算太为难吧。”

    她叹了气，“我也不问别的，你想跟我谈恋吗？”

    很多问题没必要问了，比如你什么喜我，比如当初走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再比如你现在还喜我吗，你回来是为了我吗。

    贺毓这个人某些时候一某些时候又玲珑心。

    可能以前在柳词上用发小掩盖了七窍，这时候突然通了，反而有拨开乌云见明月的觉。

    柳词被惊了一，咬了半的胗掉在碗里，她的嘴上沾着酱，抬草草的看了贺毓又迅速低。

    慌地说——

    “我……不敢想。”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写来觉没什么人喜贺毓？

    我个人很喜欸，她其实最能忍，之前有妹说她人设没立起来

    其实是因为她最有张力的东西都被压住了，唉总之基本在后半段吧

    觉自己写在这里讨论也怪没劲的，大家还是自助吧

    这句话简直问到了柳词的心里去。

    她这一刻恍然发现,自己居然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从意识到自己对贺毓的开始，她遮遮掩掩,不敢面对,却又暗地里不别人对贺毓的亲近，甚至嫉妒贺毓对别人的好。

    嫉妒、憎恨、不甘、渴望……这些绪糅杂织,到最后都没能让她变得勇敢，反而更加畏手畏脚。

    她想吗？

    从未想过。

    是不想吗？

    是不敢想。

    预先悲哀，预先论断，总有人天生悲观,认为自己不到，认为自己不上，认为自己不应该。

    不脆,是最被人讨厌的藕断丝连，搬到作品里是被读者骂到翻页最后还说不存在的讨厌特质。

    可旁观者终究很难懂得这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