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毓：“医生说她还是有很严重的自杀倾向。”

    申友乾叹了气，“你们的事让我都不知该怎么办。”

    贺毓的筷戳破了鹌鹑，她的手抵着额，左耳的耳钉在灯闪闪发光，从外表看她依旧很引人，气质是由而外的，这一申友乾早就意识到了。

    他这个朋友有独特的人格魅力。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记起来柳词好像以前就不太和晓礼说话。”

    贺毓：“是啊，不过我也不知她是因为这个。”

    申友乾：“女孩都这样的……没说你不是女孩的意思。”

    贺毓也不和他杠，“老申，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木勺在她的碗里和砂锅的碰撞，发沉闷的声音，贺毓的声音压得有低，绪翻，落在话上，申友乾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人不可能一帆风顺的。

    他们这帮人最接近一帆风顺的可能是申友乾，校园暴力相比之只是人生微不足的事，他父母和睦，自己和父母的关系也好，上了个普通的大学，成功地毕了业，毕业之后创业，娶了系，也算是别人里的人生赢家。

    柳词、贺毓、廉晓礼都不可避免地被家所累，活像着枷锁活着。

    而贺毓相较柳词和廉晓礼又稍微好，她的母亲是所有人的妈妈里最开明的，虽然婚姻不幸福，但不会拘束贺毓。

    但贺毓还是过得不太顺畅，这不顺畅来自她的朋友。

    喜她的廉晓礼。

    好不容易和廉晓礼算是结束了，柳词回来，当年没解决的，当年没发现的事兜兜转转还是要解决。

    申友乾觉得好歹是贺毓，如果换别人，可能也很崩溃。

    但凡贺毓心狠一，远走了，廉晓礼也没辙的，可偏偏贺毓不是这样的人，她太重了，最后也被这重得鲜血淋漓，到现在伤还没愈合。

    “你觉得的事不要问我。”

    申友乾这么说，他想起柳词的样，想起她老不经意看向贺毓的目光，叹了气。

    “那你喜柳词吗？你妈妈其实很担心你，偶尔给我发消息都会说起来。”

    洪兰纹很喜申友乾这个小胖，觉得看着就开心，偶尔来这边还给申友乾带东西。

    “喜啊，”贺毓毫不犹豫，“但是……”

    “贺毓，这个你得分清楚了，不过这我不担心你，晓礼这么多年都没能让你……想来你是很清楚的。”

    贺毓，饺吃了三四个她就饱了，放勺撑着脸，“可是柳词跟晓礼又不一样的。”

    申友乾：“柳词格还没晓礼放得开呢。”

    贺毓嗯了一声，“所以她憋了那么多年，我没发现她可能就继续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