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词的病就是没安全，这与生俱来，从小到大没什么东西是完全属于她自己的。

    衣服可能是杨绰拿别人的布料改的，要么就是自己的衣服不能穿了重新拆了，好不容易买新的，穿没多久又要给柳语。

    玩从来都没有，书也是借的，课本用了得拿去卖钱，这些都是消耗品。

    跟贺毓一起大，也好了友迟早会到期，或者被人拥有的准备。

    但没想到上接受不了，人没留住，她自己也想跑，又要尊严，最后还是而不得，尊严也不要了，最后破罐破摔。

    破罐破摔，里面掉来的钻石倒是砸不破，被贺毓拾起，到了她的手指上。

    贺毓也会安她，她抱着柳词，像是小时候柳词怕打雷那样，一地拍着柳词的背，带着重困意的声音从咙里冒来，在闭的窗帘呈现的昏暗房间里，如同回到了那个小楼，一跃而起就能跨过的距离。

    柳词的泪从睛里来，因为躺着的姿势顺着太往，都落到了发里，贺毓的脸颊蹭到了，唉了一声。

    她艰难地睁开，吻里带着无可奈何，“你啊。”

    她亲了亲柳词的脸颊，吻了咸味，她太明白柳词的觉了。

    也觉得她这样的状态太像个病人。

    怎么一个个都这样呢。

    贺毓不知自己的决定到底好不好。

    她在乎柳词，甚至还有那喜，可到底是不是非柳词不可，她也不知。

    念旧又重，有人这么评价她。

    可能骨里还带着侠气，但只是个半吊的大侠，初茅庐就掉到人家的染缸，染了五彩斑斓的黑，旁人只窥见一片沉闷汪洋，她却被里面彩的纤维捆绑，心甘愿地浸在里面。

    起码，她是愿意发展的。

    她们一帮人里，廉晓礼的带着旁人给她的伤害衍化的疯狂与咄咄人，是一副枷锁。

    柳词的是她自己酿的郁郁寡，与生俱来的彷徨者，是小时候那蝴蝶发卡，刚开始金灿灿，时间了氧化，灰扑扑的不复光芒。

    不过同样伤己。

    柳词用力地抱住贺毓，泪没有声音，贺毓却好像听到了，她一次被柳词抱得这么，伸手一抚着对方的背。

    “想那么多嘛，醒了咱俩去吃好吃的……”

    柳词嗯了一声，她们没有再说话。

    最后反而是柳词先睡着了。

    她本来就累。

    这张床不大，柳词醒来的时候贺毓好像已经醒了很久了，她靠在床边充电边玩手机，社件她最擅，网友无数，看上去忙得不得了。

    柳词瞥了一，贺毓转过来，“可以啊，一睡睡到晚上，看来我以后可以职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