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这样不好吧？”

    贺毓上前一步，把那小孩拎到自己后，她还拎着俩塑料袋，对面二楼有灯，黄的灯泡，细细密密的雨落在她的脸上让她想到十几岁的自己。

    也是在这样的雨天，被喝醉了的贺俊峰打得遍鳞伤。

    贺毓劝自己不要想，她一气，努力摆一张平静的面孔。

    但是太难了，在对方推推搡搡的动作里。

    那小孩喊了声。

    贺毓：“你爸？”

    那小孩嗯了一声。

    “我不是你老是你谁？”

    那男人吼了一声，伸手把小孩拎来，一拳去，贺毓的理智也被这一拳撞碎，塑料袋落地，雨滴滴答答地落在上面。

    小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几乎是嚎啕大哭，隔了很久，有人终于过来看了一，蜿蜒的血迹顺着雨往。

    ……

    柳词接到警局的电话在她洗完澡没多久。

    她喂了一声，听完之后手都在抖，她知这样没办法开车，抖着手机给申友乾打了个电话——

    “喂……柳语，你现在有空吗？来接我一。”

    “去医院。”

    柳词咬着嘴，“贺毓把人打伤了。”

    柳语本来都打算睡了,柳词的这句话带着颤音，柳语啊了一声,也没再问一句。

    她当然听清楚了,床披了件外匆匆往外走，她老公问怎么了，柳语就说你快,别废话。

    柳语老公开的车,接到柳词的时候柳词着手机，上车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

    贺毓在医院里被清创，额开了一,衣服也都是血,警局有人跟在她边,包好还得笔录。

    柳词老远就看到了贺毓，急诊人来人往,今天的雨来势汹汹,活像天开了一,泼了好几起车祸,急诊的床都不够用了。

    护士缠好伤,贺毓抬就看到了柳词。

    她虚弱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让你担心了。”

    跟着贺毓的是个女警察,个也，短发剪得格外神，看到柳词,问了句：“你和她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