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是个男的呢？

    这句话又在她脑里循环，她没涂红，原本的其实略，线是天生的明显，这样垂，微微到脖的发层次不齐，活像缠绕在她上的藤蔓，一地去她的活力，却也是这样，反而有一别样的气质。

    陈安娜站在一边，觉得贺毓变了很多。

    她印象里的贺毓是聚会里带动气氛的那个心人，大笑着揽过学弟的肩，说你不够意思。

    也是那个大雪里学生话剧表演结束她作为一个临时灯光师也依然等谢永妍和陈安娜一起回去。

    雪很大，贺毓的伞也很大，伞说我们去第二堂吃碗土豆粉再回去吧。

    谢永妍一边说减一边还了炸。

    那时候的贺毓特别温。

    不过她好像也一直这样，温里带着推拒。

    让你知她对谁都这样，一视同仁是最大的无。

    这件婚纱赋予了陈安娜对贺毓无声的理解，等她穿上，陈安娜明白自己没理解错。

    贺毓的那疏离被放大了。

    这个人那独特就是她埋的东西，陈安娜不知是什么，谢永妍不知是什么。

    廉晓礼也不知是什么。

    陈安娜作为学妹，只是好奇，不，也就这样。

    谢永妍作为慕者，特别好奇，想要挖掘，但最后放弃了。

    廉晓礼作为摧折者，求之不得，越陷越，选择了自我放逐。

    “我八百年没穿跟鞋了。”

    贺毓脱了鞋，脚踩自己的板鞋，提起裙摆对陈安娜说：“安娜，给我跟柳词拍个照片呗。”

    她一瞬间的那神消失得净，像是幻觉。

    陈安娜嗯了一声。

    贺毓看到柳词的时候了个哨，“真好看，你就应该多隆重几次。”

    柳词：“你会不会说话？”贺毓欸了一声，“我是说你平时也要穿好看一，别素不啦叽的。”

    柳词：“那你天天穿裙。”

    贺毓被噎住了。

    陈安娜在一边笑。

    “好了你们看这边，拍张不不类的好了，正式的等次你们约了摄影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