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毓：“……”

    邵倩本来要过来的，但是她肚大了，只能作罢。申友乾人生第一次司仪，可能也是仅有的一次，一晚上都在家里练，练到家养的鹦鹉都要边结了，金迦把视频发过来的时候贺毓笑得不行，转发给柳词，结果柳好一个视频通话过来。

    贺毓又开始被化妆，手机摆在桌上，柳好喔了一声，这个房间是洪兰纹给贺毓留的，其实贺毓没怎么住，大学的时候周末过来，或者兼职过了，回来睡一。

    毕业后也都住酒店，毕竟林叔在，她不太好意思。

    房间很小，床单是格纹的，床是书桌，摆着相框，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照片，被人后来覆也没能挽回时光腐蚀的痕迹。

    照片里是贺毓申友乾柳词刘远生还有刘闻声沈思君的照片。

    廉晓礼还没来的时候，初二的夏天。

    那时候没有大火，没有分散，只有年少。

    照片上的人都笑得很开心，申友乾最胖，站在最中间，刘远生站在他左边，柳词站在他右边，柳词后面是贺毓，抱着柳词的脖，沈思君站在第二排中间，刘闻声站在刘远生后面一台阶。

    照片原本被垫在玻璃底，结果贺毓画画的时候泼了，再拿来被沾了不少，刘闻声袖那边缺了颜，贺毓自己的肩膀都被粘掉了，白的光秃秃。

    这么多年，贺毓没把她带到自己的新家，就放在了这里。

    像是她还在当初那间阁楼，蓝的窗帘被风起，她趴在窗上喊柳词，申友乾骑着自行车经过，掐着嗓应了一声，刘远生送完外卖回来，听到往这边瞄了一，被贺毓一瞪气哼哼地走了。

    远沈思君卖菜回来，她提菜篮都很漂亮，刘闻声补课回来遇到，主要要给对方拎，被拒绝，并肩走了一段路。

    那时候天好蓝好蓝，人都像是没有烦恼，日就像风，一就过去了。

    “贺毓！你化新娘妆也太好看了吧！”

    柳好昨天去了个，没成复古欧洲名媛风，反倒变成了步惊云，索一剪，不不类的。

    贺毓眨眨。

    镜一挪，柳词也在化妆，柳语在一边打转，后面沙发还坐着个池莲。

    池莲掀了掀，那傲慢浑然天成，很讨人嫌，她摆了摆手，“我只是过来看看。”

    贺毓比了个ok。

    她跟柳词隔着屏幕对视了一，两个人相视一笑，里都有星光。

    柳好咳了一声，故作严肃地说：“距离柳词小跟贺毓小的婚礼还有五个小时，现在天快亮了，请问开往会场的车准备好了吗？”

    一边的柳圆：“话。”

    池莲笑了一声。

    来往很多人，化妆师就好几个。

    贺毓画好妆天亮了，她们结婚没那么多规矩，也没什么好整蛊的，跟各自亲人告别，坐上婚车，最后走到一起而已。

    早晨起了雨，车开到b市也得一小时多，谢永妍替贺毓提裙角，念叨着：“我终于等到这一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