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都到了，莫非都会飞不成？

    飞肯定不会飞，就是废。

    同一时刻，王那厢太后召见楚怀珉。

    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楚怀珉倒也没多拘谨。打了胜仗回来，太后自然和颜悦，提游逛后园楚怀珉也就作陪。

    一路慢慢聊着，太后问，楚怀珉便答，一言一行滴不漏。

    “本事不错，模样生得也极好，是个女。”园中卫姒微微笑着立定，手抚过冬日盛开的梅，一时沾手心指尖，她很是欣赏楚怀珉，“此战你功劳着实不小，竟为秦国攻三十五座城池。说说，你是怎么到的？”

    楚怀珉见太后来了兴致，不好拂逆，最后一五一十来。

    没有哪一座城池轻松攻克，战场上刀光剑影，危机重重，三天三夜也是讲不完。

    提起秦王奋勇杀敌受伤的时候，卫姒不由得张起来，可转念一想那个小没良心的一回不是先见自己而是去看秦九凤……她又被气笑。

    讲到后，楚怀珉谦虚一句结尾：“大王御驾亲征，振奋军心，才是打败赵国的关键，臣女不敢邀功。”

    卫姒不语，挑着好看的摘了朵梅递到她面前。

    这朵梅轻飘飘却好似铁般沉重，楚怀珉接在手里，不卑不亢脸上仍是淡淡地笑。

    “我大秦恩罚分明，绝不会寒了有功人心，更不会因为你是楚国人而怠慢。此战论功行赏，在哀家这里，你想要什么。”

    “金玉珠宝，或者功名侯爵？”

    不愧母女，连论功行赏恩赐人都是一样。

    金玉珠宝太俗气，功名侯爵是牵绊她都不想，于是摇：“臣女现在还不想要什么，只希望安心待在秦国。”

    这句让卫姒眉开笑，“也罢，容你日后想清楚了，再来向哀家讨要也不迟。”

    “谢太后。”

    又游逛了一阵，绕半圈走得累了，卫姒亭歇会脚。楚怀珉则陪在她侧，也端坐着。

    “其实，”抿一茶后，卫姒放杯开，抬目光仔细地打量楚怀珉眉，“你得很像哀家一个故人。”

    “故人？”

    “对，也是你们楚人。”

    楚怀珉察言观很到位，立时作倾听姿态。

    而后者也当真想起了多年往事岁月，也想起一张温婉柔的面容，卫姒吻添了抹唏嘘：“那是很久很久的事了，那时候哀家才十三四岁吧，曾经去过楚国，机缘巧合之认识她。一晃二十年也不知她过的如何，可还记得哀家。”

    见楚怀珉表不解，她莞尔跟一句，“别见怪，人老了总是喜想起无拘无束的时光。”

    时光已逝去，不可追求，却会留不可磨灭的记忆。

    楚怀珉似乎思虑什么，片刻从怀中摸一块吊坠，“不知太后可认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