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怀珉极轻地应了一声，“大王趁喝吧。”

    喝了好上路。秦棠景真心想喝，只是四肢无力，连扇都是勉擎着，只好求助，“死鬼，我没什么力气了，你过来喂我。”

    楚怀珉也只好起，向她步步走去。

    秦棠景站在原地，这才发现楚怀珉盛装在，一不眨地看着，“你穿上凤袍，真。”

    声嘶，音哑，她的神却清亮。

    “多谢大王夸赞。”楚怀珉此时款步而来，最终两人隔着半步距离。

    “今后你也别再叫我什么大王了，我刚被人拽王位，已经什么都不是。”她笑，依旧一记穿人心的绝艳惊尘，“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再有两个时辰，你便是我的妻。”

    楚怀珉端碗的手这刻仿佛失了力，迟迟抬不起来，不知为了前面还是后面那句。

    “大王不是上天地无所不能吗，这不像你，怎么这么容易被他人打败。”隔了好半天她这才开说了这句。

    “我又不是刀枪不的神人，他们都在算计我，防不胜防。”秦棠景凉凉地，“何况这里面也有你的手笔，我是无论如何也防不住。”

    楚怀珉一时哑然，“所以大王认输了吗？”

    秦棠景冷哼，“我从未认输。”

    认输就不是秦姬凰，所以来寒清。楚怀珉将垂低，仍端着碗，不说话也不动。

    气飘，香味萦绕。

    秦棠景嗅了一，这汤味诱人得，可她几句话来觉到自己力不从心，楚怀珉不喂她，她也喝不到，就只好不动声拿手撑稳。

    “其实这也好，我一条命换你楚国七万条命。”说着拿另只手去拉楚怀珉衣袖，秦棠景一副很好商量的语气，“你算计我有可原，我不怪你，毕竟的确是桩绝好买卖。”

    楚怀珉终于慢慢抬，望那双已然没了温度的眸，“大王真的不怪我？”

    秦棠景不答，只，“先让我喝了再说。”

    “好。”一勺一勺，楚妃娘娘尽心尽职地服侍，一碗汤片刻了秦王肚腹。

    喝完之后秦王却反悔，“我突然又不想说了，你自己悟吧。”她无力地背靠石，折扇敲了敲手心，“你还有什么话对我说吗？愿意同我双双殉吗？”

    楚怀珉放碗，当自己再次以对对这个姿势凝视秦姬凰时，脑海如走观灯般闪过一幕幕场景。

    最开始比武招亲台上初遇，怀着目的接近来到秦国，中计失败狼狈而逃，再然后楚王雪地受辱那时停留地久了些，然后便是汤池共浴那幕，最后她记起秦姬凰一番话。

    楚怀珉眨，双手主动环上秦姬凰脖颈，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不是只有回楚国坐在那个位我才能报仇雪耻，在你的秦，我照样可以压你一。”

    秦棠景也眨，完全没了心思比较低，此刻只一个念，人这般投怀送抱如果不是没了力气，她一定狠狠拥怀里！

    然而这个念只是一闪而过，她的颈后被楚怀珉那么轻轻一，立刻发昏话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