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姒不答，转望向阿阎，轻声问了句：“王爷和大王到燕国了吧？”

    李将军是秦明月的舅舅，居然还听太后的话，阿阎有些疑虑，迷间突然听见卫姒问话，赶忙拱手应：“是，公孙将军英勇，现已攻破燕国十座城。”

    “那，何人镇压楚国？”

    “回太后，是韩文修韩将军。”

    “有楚怀珉落么？”

    “这……”阿阎迟疑了，“听说是在宋国。”

    卫姒嗯了声，将手轻轻地抚摸玉棺，“李将军听令，领二十万兵，全力攻宋。”

    游戏，玩过了，也该到底为止。

    凌晨天未亮，秦九凤噩梦连连，忽地啊了声，满冷汗地睁。

    连续三个月她就没个好觉，神经脆弱到半夜经常被噩梦吓倒，睡在自己侧的姬凰此刻也被惊醒，忙起来扶她帮她汗，“小皇叔别怕，你又噩梦了。”

    秦九凤额，将姬凰拉到怀里，叹气：“我没事，就是老是梦见一些不好的场景。”

    “什么场景这么可怕？”秦棠景一只手拥小皇叔腰，另只手轻拍她。

    “算了，不说了，怕吓着你。”小皇叔笑了，抬指刮姬凰鼻尖，“倒是你，奔波千里最近累坏了吧。”

    秦棠景依偎着她，脸贴心，埋小皇叔上的温，：“我不累。”

    “少来，你放什么味我都知你吃过什么。”秦九凤打趣，一句很不适景的笑话，两个人都没有像往常那样挤兑那样开怀大笑。

    突然间，叔侄俩就沉默了。

    窗外那弯明月照旧，斜室，如清凉。

    久的沉默过后，两人躺在一块还是没有睡意。

    “姬凰。”床外侧响起了秦九凤低低声音，“如果说楚怀珉手杀你，我是不信。她真正想杀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李世舟那人不走运，倒霉垫了我的背而已。”

    秦棠景闭，记忆回着那夜血洗楚王，“小皇叔，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没有为楚怀珉说话，她该恨我的，我理解。”杀了那么多楚人，当然不可能善终，这一秦九凤看得很透。

    秦棠景却持自己，定定回了句：“小皇叔没有错，我也没错。”

    秦九凤苦笑，觉到了姬凰的僵，于是脸对脸，像小时候那样轻哄姬凰：“明天给好吃的，再睡会吧，我陪着你。”

    秦棠景于是睁，也像小时候那样单纯地问：“小皇叔永远陪着我吗？”

    “当然，我是你小皇叔啊。”小皇叔摸她发，“傻姑娘，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