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当时卫姒正批阅奏章，殿外秦明月轻叩：“启禀太后，卫公已到。”

    “宣。”卫姒于是应了声，指间笔杆未停。

    “这……”秦明月迟疑。

    “怎么？”

    “卫公在武陵。”

    武陵，九王爷将来的陵寝，李大丞相就眠此。

    风宝地，依山傍景极好。

    卫姒拾级而上，前脚刚踏最后一台阶时，便望见墓碑前有人影。

    “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我还没来得及见见她，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太后。”卫晋声音低沉地响起，指腹轻柔地抚摸着碑上冰凉的字，如同恋人般亲昵。

    卫姒步伐稳定，来到卫晋旁驻足，瞧着这座坟墓许久，终究服了声：“对不起。”

    太后竟向一个棋低歉。

    卫晋苦笑：“臣卑微，不敢接太后中的对不起。”指尖挥动，弹去石碑落的灰尘，“过程虽了小意外，但总归要有人牺牲。等尘埃落定，太后该想想怎么向那对叔侄解释。”

    “到那时，哀家自会给她们一个代。”

    “如此便好。”这话之后卫晋转，掀起衣摆缓缓跪倒，“臣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

    “李丞相与王爷无名无份，葬武陵不合大秦律法。”

    “那你意思，怎样才合律法？”

    “臣与李丞相数十年婚约，所以李丞相应当迁卫氏祖坟才是。只要我们婚约还在，臣百年后，名正言顺与李丞相合葬一墓。”

    卫晋，寒风里人跪得如松竹般韧。

    她那一席话有理有据，就算为太后也得遵循大秦古训。

    万万没想到，卫姒提到了当年一桩秘密，一桩她们彼此知晓，却又埋十多年的症结：“李丞相虽没名分，与王爷却有夫妻之实。”

    卫晋当即怔住，直的腰终于了来，记忆那幕也渐渐重现前。

    “大敌当前，能不能别闹脾气。卫晋夫，赶开门，本王给你认错行了吧？”

    一个月后，门外秦九凤敲门，哄人语气开始不耐。

    至于为何翻脸，因为卫晋回来那天，不知怎得就吵上嘴了，反正她们经常吵红脸，所以秦九凤也没当回事，卫晋自个倒是闭门好些天，谁也不理睬，就连秦王也不见。

    秦九凤又拍了好一阵的门，里依然安安静静。

    “真生气了？这可不是你卫晋夫的格。扭扭，小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