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之没应声，将一只手搭在她骨匀称的背上，而后意味不明地说：“今晚在你这里歇一晚，明早就走。”

    方才说得比较委婉，这开门见山了，不绕弯儿。

    姜云没应，可也没拒绝，只低看着。

    两人之间不过各取所需，有过那么几次不为人知的关系，但又一直都保持着该有的距离，谁都不曾越线过，还没到夜宿对方家中的地步。

    以往结束的时候哪怕已经凌晨两三了，也不会留宿，独独这次陆念之开了。

    姜云看不穿这人，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她跟陆念之认识了七八年，但在发生关系前连都少有，一直没怎么接过，一都不了解，平时在外遇见了，会打声招呼或个，仅此而已。

    陆念之是秦昭的朋友，打小一块儿大那。

    而秦昭是姜云的女友，往八年了。

    到现在姜云都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和这人搅和到一起的，是在报复秦昭轨，是自己把控不住，还是别的缘由。

    第一次格是陆念之主动的，她心里有些抗拒，可没推开这人，到后面就半推半就了。

    那会儿是在陆念之店里的休息间中，地方狭窄封闭，灯光也昏暗，也像这次一样正值傍晚时分，中途还有人来了。

    她俩的关系就这么脱轨了，不清不楚到现在。

    比起初初的束缚与放不开，现在的两人倒一都不生分，今天午只是碰巧遇到了，陆念之顺送姜云一程，接着就上楼来了。

    姜云有乏，收敛起思绪不再想，随手把床上的衬衣扯过来披上，从这人上去，光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朝桌那边走去。

    她有些渴，过去给自己倒了杯喝，再偏过问：“喝么？”

    陆念之嗯了一声，从床上撑坐起来，顺便摁亮床柜上的台灯。

    台灯老式，已经用了许多年，发的光比较微弱，随时都会坏掉似的，不过灯光暗，视线所及之就比较模糊，更显得柔和。

    姜云背着这边，柔白的光在她周镀了一层光，从后面看着就别有一番韵味。她穿的白衬衣是陆念之的，本来是平整的，但现在都有些皱了。

    姜云没这人，穿她的衬衫，衣摆刚好到的位置，稍微一动作就要遮不遮的。

    她材比例还算不错，曲线凸凹有致，很有成熟女人味，这般穿着，又被光照着，隐隐可见白衣之的细瘦腰肢。

    陆念之意识多看了。

    喝完，姜云换了个杯给这人倒再端过来。

    陆念之伸手接过，言谢，忽而想起一件事，问：“你辞职了？”

    “谁说的？”姜云反问。

    “没谁。”

    “上个月辞的，昨天把接工作完，手续也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