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话唠，打从陆念之一过来就说个不停，总有那么多可以聊的，他还照顾姜云，时不时就会问她一两句，不至于让她太被冷落，大有缓和气氛的意思。

    一行人讲着讲着就扯到了生意上，姜云就更不话了，她静静地坐着，不时喝两，起先还有意克制着少喝，到后面就不在意了，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喝了多少。

    人就是这样，独自待着时能安静到一动不动，可一旦人堆里，如果不说话就得找其它事，这样才不至于太奇怪。

    觉有些乎了，姜云往后仰了仰，背抵着沙发歇歇，不再关心其他人在说些什么，她终于偏看向左边，却瞧见陆念之其实也寡言少语，几乎不搭话。

    这人一向沉默，微仰着靠着，冷静而自持。

    以这个姿势坐着，宽松黑t的锁骨就会显得更多，甫一瞧去就能看到左侧锁骨上的暧昧痕迹。

    ——那是昨晚留的，姜云给她的，一个浅淡到几乎看不来的印。

    陆念之竟完全不遮掩，还穿了一件宽松的上衣，也不怕被发现了。

    姜云并不是第一个瞧见的，在场的大多都尖，只是没人敢问，陆念之这人脾气差，从来都不喜谈自己的隐私，也不是个能容忍的主儿，而且成年人那事也没什么可问的，无非就那样。

    昨晚没多大的受，现在再见到这个，姜云不免耳发，她其实是个比较敛的人，事或是亲密时都中规中矩的，只有跟陆念之是例外，过于放纵。

    应当是察觉到她在看自己，陆念之神一敛，转瞧过来，眸光正正撞姜云中。

    她的目光沉灼，像不见底的，让人猜不透心思。

    姜云别开了视线。

    张易还在喋喋不休，莫名就聊到了秦昭，应该是故意说给姜云听。

    “阿昭这不去海南差，打电话就念着云了，都不问问我们，你俩真好，七八年了都没变过。”张易哂，大抵是在帮秦昭说好话，“算起来明天阿昭就回来了吧，云肯定又要去接她，刚好我也要去机场那边办事，要不就一路了，到时候还能请你俩吃个饭。”

    这话说得太有平，挑不病，实在难以回绝。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姜云不知该如何回应，有些犯难。

    亦在这时，旁边的陆念之抬了抬，忽然面无表地说：“给我拿杯酒。”

    新

    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这话是朝着姜云那边说的，但姜云没动，张易迟疑了，从桌上拿了一杯酒递过去。

    陆念之接过，没喝，端在手上把玩了会儿，一滴不少地放。

    话题被打断，张易没再继续。

    大家都没怎么上心，笑闹着聊别的事，谁都没多想，包括张易，陆念之就是这样的，不会顾及太多，比较随。

    只有姜云用余光瞥了这人，半晌，低抿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