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有不舒服，可还没醉到站不稳那程度，等喝到最后一的时候，她想去透透气，就对何妤她们说：“你们先喝着，我去烟。”

    清楚她有烟瘾，大家都没阻止，只叮嘱：“少，有事打电话。”

    姜云嗯声，特意在酒吧里绕了半圈，避开陆念之那边去。

    今晚的天气确实比较燥，温度不低，一来就闷。她没在门堵着，而是到远拐角的老树站着，静了半分钟，这才摸烟来熟练地上。

    今晚的天空净，没有四遍布星星，只有一个浅淡的氤氲圆月挂在中央，颇为寂寥。

    姜云习惯地咬着烟嘴，用尖灵活地卷了卷，轻轻了再拿开，一边缓慢地呼烟气一边静静看着不远的街。

    新成路的灯火不够明亮，太弱，透着一萎靡绮丽，沉沉压在人心。

    她太久没来过这里了，明明对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非常熟悉，却乍然生陌生来。

    以前安定平淡的时候，是从来不会有这觉的，可跟秦昭分手以后就有了，尤其是今晚，就跟面前这棵老树上的叶一样，一旦掉落来，就不再有任何归属，只能落到地上烂掉。

    当然，也可能是最近喝太多次酒了，产生了错觉，不大清醒。

    姜云敛起思绪，用中指了烟两，抖掉烟灰，静默地过了几秒钟，又抬起手继续。

    但嘴还没到烟，后却传来声音。

    “怎么躲着我？”

    她怔了，回看了看。

    陆念之走了过来，站在半步远的地方。

    姜云咙一，不知该怎么回答，须臾，才轻声说：“没有。”

    语调平缓，没有任何起伏，不是说谎。

    真要躲着，发现这人酒吧她就悄悄走了。

    她从容地望着对方，反问：“来什么，要走了？”

    陆念之没先回答，而是将她指间的烟拿走，兀自着了，像上次那样，再顺手把烟捻灭，吐烟气才坦然回：“来看看你。”

    倒是直接，一都不弯弯绕绕，不要太坦诚。

    这记直球打得姜云都找不应答的话，只能沉默。她没躲闪，还是看着陆念之。

    陆念之又说：“跟我一块儿来那个，叫陆时星，考完试来这边玩几天，她妈非得让我带着，怕小女生没分寸跑生事。”

    简单一句话，也没解释跟新女生到底什么关系，但又将什么都解释得一清二楚。

    其实没这个必要讲得那么清楚，可来见到姜云还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