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半边都趴在陆念之上，后来也不嫌了，半睡半醒地攀着对方。

    翌日是个大晴天，万里无云，光灿烂。

    北街天不见亮就熙攘起来，六左右就车拥堵，组成一条见首不见尾的龙。不过街上的闹声影响不了不远的居民区，那边还是安安静静，不时会有车。

    公寓里的两个人折腾了大半晚上，可还是都起得早，陆念之更先醒，她还有事，醒来后先给还在沉睡的姜云盖了张薄毯，而后将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浴室洗澡了。

    姜云浑都汗腻腻的，没多久也张开了睛，她比较累，缓了许久才缓过劲来，然后披着薄毯撑坐起来，把地上凌的衣都捡起。

    窗帘拉上了就没开过，虽然现在已经是大白天，可客厅里依旧光线暗沉，不过考虑到公寓都是楼挨楼，拉开窗帘容易被看到，姜云还是没拉窗帘，只将灯打开。

    光一亮堂，客厅的布置就完全映帘，她昨夜没能看见，略瞥了一倒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像陆念之那人，平时都住奢华的大别墅，买的公寓肯定也比较上档次，然而乎意料的是这里整都很普通，冷调的装修十分简单，没有刻意凸显什么。

    姜云从来都觉得陆念之跟自己是两人，差别很大，现在却莫名其妙生一不一样的受，好像她以往那些印象都是带着固有偏见的，只窥到了冰山一角，没有真正了解过对方。

    这想法来得古怪，没有任何缘由，忽然就产生了。

    姜云定了定心神，不再多想。

    陆念之很快洗完来，找了件黑的休闲衬衫给她换，公寓里有新的衣，但尺码不合适，只能先将就。

    姜云在浴室里待了老半天，光是洗就洗了大半个小时，她不喜浑汗腻的觉，于是多洗了两遍。

    收拾完，将发得半去，陆念之正在沙发上坐着打电话，像是在谈要事，她没去打扰，把换来的脏衣都拿去洗上了，又倒了两杯冷过去。

    一杯自己喝，一杯递给陆念之。

    陆念之将接了，看了她一，跟电话那的人说：“午五之前把稿上来，我会过来取。”

    姜云把自己的手机找到，一边开机一边听着。

    她大概知陆念之在谈什么，但不是特别清楚，陆念之有个牌工作室，搞设计的，走的风格比较小众，在圈里好像有名，总之很赚钱。她听张易他们说过，陆念之读大学的时候就在搞这个了，这几年混得开，还跟那些知名的设计师合作过。

    稿不太顺利，陆念之皱了皱眉，语气冷了两分。

    姜云喝了一小，在她旁边坐，没去打扰，自个儿的事。

    微信有不少新消息，大多都是何妤她们发的，秦昭的消息被淹没在其中。姜云大致看了看，依次往翻，当快翻到最后的时候，看到了一条尤为刺的询问。

    ——是许知意发的。

    倒是太打西边来了，自从加了好友以后就没聊过，这还是一回，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估计已经跟秦昭单独见过了，失意了要来生事。

    消息是昨晚凌晨两多发的，就一句话。

    云，这两天有空吗？

    姜云将杯搁茶几上，面上无波无澜，回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