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甫一回见到人，怔愣了一瞬，随即问：“你来什么？”

    “上来拿东西。”陆念之说，来，将门关上并反锁。

    外边的天已有黑了，屋里的光线更是昏暗，姜云抬看了看，由于逆光，看不清这人脸上的神。她又低，指间夹着烟，手指动了动，但没开说话。

    陆念之却走了过去，近了，低低问：“生气了？”

    姜云偏看去，“什么？”“刚刚在底，”陆念之说，“现在上来一个人待着，不兴了？”

    许是没料到她会毫不委婉地问这些，姜云刹那间还没缓过神来，一会儿，才轻声回：“没有。”

    她脸上太过平淡，把真正的绪隐藏住，让人捉摸不透。

    陆念之拉开左手边的屉，摸一个银的致打火机，抓起她的手将她指间的烟拿走，掀起与之对视一，再将烟喂她嘴里。

    “是不是怪我没有帮你？”

    这人将声音压低了，透着一倦懒味儿，微微暗哑。

    “不是。”姜云垂眸，须臾，又添了句，“别多想。”

    是她自己的事，哪会怪别人。

    陆念之把打火机摁燃，一只手抬起她的，缓缓将烟给上。

    “秦昭刚刚又在找你，以为你走了。”

    现在大家都在后院喝酒吃东西，姜云谁都没告诉就一个人来了二楼，有些人没见着她，就以为已经离开了，连秦昭都这么想。

    姜云住烟顿了顿，没立即应声，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因着只有她俩在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房间里很是安静，与楼的吵闹对比鲜明，没有姜云和秦昭相互僵持，凝滞的气氛就缓和了不少，大家都能放开了闹，一个个的声音都大。

    姜云低的时候有几缕发跟着垂落来，挡住了脸，她不习惯有发挡着，意识就要抬手勾发，却被陆念之抢先一步。

    陆念之的动作不算温柔，但十分轻缓，还顺带用指腹在她脸侧抚了抚。

    姜云不太适应，但没躲开，放任了。

    通细的烟燃着，火星将烟一吞噬，白的雾气萦绕在两人之间，不多时又渐渐消散。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莫名有些压抑沉闷，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中间，谁都没打算先上前一步。

    还是像上回那样，陆念之会帮姜云喂烟，姜云一，她随即就会把烟拿开，过一会儿再送上去。

    如此过了差不多两分钟，还是姜云没忍住，瞥了她左手上着的素净绳，直白地问：“手上这个，在我那儿拿的？”

    “上次用了一，忘了放回去。”陆念之说，不知是真话还是假话。

    姜云也没究，须臾，说：“既然是忘了，现在就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