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风比平时都要大,时不时就一阵，没个停歇，天是空远的，周遭寂静无声。

    姜云看着陆念之,一时没能回应。

    这句话的义似乎过于远了些,不知是在接上一句话,还是有别的意思。

    说这话的时候,陆念之的神比以往都要正经，说完也没再继续，像是在等姜云的回答。

    姜云中一哽，仿佛有东西堵住了，思绪也在顷刻之间变,心的地方时而缩时而胀,她在晃神，嘴阖动，可就是说不话。

    不知过了多久，应当是缓过神来了,她才掩饰地放搭在陆念之肩的手，有意在里搅了两，状似不经意地垂瞧了瞧皱起涟漪的面。

    “刚刚已经听到了……”

    语调很轻,好似在压着什么。

    陆念之抓住了她在中搅和的那只手,不放过地说:“就没了？”

    姜云往里沉了沉,再抬起看对方,言又止,不过终究还是没把心里的话说来，转而用调侃狎昵的语气问:“陆老板，你对那些女孩也这样,也会说这么多好听的话？”

    她脸上的绪让人看不穿，像是在故作轻松。

    陆念之没料到她会这么说，霎时间一顿，随即反问:“什么女孩。”

    姜云趁这时候拨开她撑在自己旁的手，得了自由，远离这人一小段，再一面扶着池一面说:“追你追到工作室，给你送送吃的，走得近的那些。”

    这人各方面都优质，得又又好看，还事业有成，家境优渥有钱，从读书那会儿就不缺人追，加之早就公开过柜，本又是牌相关的领域，接到的年轻群就比较多，慕她的女孩都能排队了。

    认识的这些年，陆念之的边传闻不少，姜云还亲见过一些。

    比如年前就有一回，大家正聚一堆兴地喝东西呢，一个十八九岁的漂亮小姑娘不知怎么就找了过来，推开包间门见到陆念之就红了圈，泪止都止不住。

    当时那小姑娘站陆念之面前也不敢什么，反正就委屈地哭，简直我见犹怜。

    张易他们帮着打圆场，等把人送去了，姜云才听到他们聊前因后果，原来人家小姑娘追人都追半年了，还在读大学呢，成天不嫌累地往陆念之那儿跑，隔三差五就送送礼，恨不得把自个儿都给送了，前前后后折腾来折腾去的，终于捱到了过年，小姑娘寻思着要跟陆念之一个惊喜，想着一块儿过，挑个时间就正式告白了，孰知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陆念之挑明心思拒绝了，那叫一个绝。

    其实陆念之边这样的人还不少，那姑娘只是其中一个，唯一不同的就是持得久一。

    陆念之这人不好相，也不给谁留面，就一没心的石，任外人怎么讨好怎么，故纵或是持不懈，就是不会有半动。

    她太冷静了，把这些东西都看得很淡，这么多年了，除了跟边的朋友亲近些，跟谁都是走过场，都一个样。

    姜云知她是哪人，因而不敢随意碰，故意说这话拉开距离。

    许是不太喜她这么说，陆念之皱了皱眉，“我像是那人？”

    她的神有严肃，姜云不好回答。

    陆念之朝这边过来了些，离姜云很近，手可及。

    姜云说:“不像。”

    “你心里不这么想。”陆念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