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以来，她俩都变了很多，秦昭变得如此陌生，而姜云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惯着她的臭病了，连正都不给一个。

    仿佛早就料到她会是这个态度，秦昭放手中的签字笔，好整以暇地瞅着她。

    “怎么，姜副经理有事？”

    姜云冷淡地说:“理一吧，现在该到培盛了。”

    秦昭不事，看都不看她上来的东西一，模棱两可地说:“还没到培盛，贵公司还得等一会儿。”

    现在要等，后面的工作就还得等，一件事拖一件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

    “这里就我一个，你可以快理，”姜云说，面上没有表，声音亦没有任何起伏，看着不要太疏离冷漠，她很冷静，此时此刻不秦昭怎么讲都不会意气用事，停顿了，加重语调，“等其他人来之前你可以理完。”

    秦昭压就不在乎这些，只:“另外两家公司在你之前就先过来约好了，很快就要来了，我也想帮你，但是等会儿他们过来了，这样只会耽搁他们的时间，这不公平，也说不过去。”

    姜云不愿浪费，直接不说话了，就站在原地，垂睨着秦昭。

    不多时，她不疾不徐地抬起手看看表，又瞥了斜上方的监控，脸上淡然，声音冷了两分:“秦主要是不愿意，我可以找另外的人。”

    都是威胁，谁不会？

    姜云愿意过来就是想低调理事，不想把别人都拉来，可秦昭若还是这个态度，大不了撕破脸再找主办方的上一级，到时候她被责罚被训斥还是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反正退不退步都得吃苦。

    秦昭忽而意味地瞧向她，似要把她看个透彻，半晌，才漫不经心地说:“姜副经理，我们这边人手不够，先派给你了，排在前面的两个公司怎么办？”

    这话里的漏太多，其一主办方不会犯这低级错误，其二五家公司里培盛的规模最大，本来就该把人员多分些给培盛，哪可能会存在这问题。

    秦昭对这个行业了解不够多，实cao太少，编谎话都不周全。

    姜云不愿意继续扯，再这么去还有得说，指不定秦昭还会怎么编。

    她近些年的经验不是白混的，当即就快刀斩麻，冷声说:“这些不劳秦主费心，你快些安排就是了，剩的我会理。秦主要是不会理，我就去找张总，他就在外面，现在应该有时间。”

    张总，算是秦昭的上司。

    不论秦昭是怎么坐到这个位上的，靠关系或是怎么样，她的权责范围到底有多大，外那个张总不可能不，着都得站在培盛那边，总不能放任秦昭滥用职权。

    当然了，届时秦昭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多就是工作容不熟悉，没理好，姜云回去以后挨训是必定的，毕竟会闹得不太好看。

    秦昭还是一次见到姜云这么的一面，她盯着姜云直直看着，须臾，有些慨地说:“你变了很多。”

    姜云不会跟她扯这些七八糟的话，没有半回应。

    秦昭却不在乎，僵持了会儿，还是帮她安排，先打了一个电话去，再拿笔签字，并一面问:“她对你很好么？”

    自然问的是陆念之。

    “与你无关。”姜云不咸不淡地说。

    “才两个多月就跟我没关系了？”秦昭仰瞧了瞧，言语里带着嘲讽的味，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她还勾了勾角，“姜云，你跟她一好上就把我忘得一二净了？”

    还在外面，而且随时都会有人来，姜云暂且忍着，先完事再看，尽量不会在这里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