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之还是先主动拉住了她的手，安抚地用指腹她的手背，“哪个时候？”

    “你回s市那次。”

    姜云从来都没问过这个，现在终于开了。

    陆念之微微用力，与她十指扣。

    “想听什么？”

    姜云说:“都可以。”

    “我怕你听了会难受，”陆念之坦白，“事比较复杂。”

    姜云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只说:“不会难受。”

    陆念之自是不信。

    姜云又说:“你可以讲得简单。”

    陆念之莞尔，一副没办法的样，最后还是妥协。

    她思忖了几秒，而后慢慢代，把自己过的事全都告知姜云，包括在暗中坑秦家和许家。她不为自己找借，过的事都认。

    其实有许多事都是姜云不知的，比如许家愿意让利益与窦家和解，窦家明面上不接受，可还是不客气地把那些利收中。这两家虽然没能和好如初，但没那么剑弩张了，有些事不能得太过，兔急了还咬人呢，且窦宁城已经找到了新的联姻对象，就在八月末，对方是一个知温婉的大小，比许知意还年轻漂亮。

    至于许知意，她的那些事也很复杂。

    她被送到国外去，不仅仅是因为她和秦昭那些破事被发现了，实际上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许知意动手伤了人。

    姜云压不清楚这个，霎时顿了，问:“伤了谁？”

    “秦昭。”陆念之如实回答。

    姜云有不明白，“为什么？”

    “她犯病了。”陆念之说，“砸烂了一个玻璃杯，要用碎玻璃片伤害秦昭。”

    姜云微微一惊，想不通这是为何。

    许知意虽然讨人厌，但她对秦昭的喜不作假，即使有时候的行为让旁人难以理解，可她不像是这么极端的人，会朝秦昭动手。她伤害别人都还能理解，也许是冲动，也许是被激怒了，伤害秦昭真的没理。

    陆念之知姜云在疑惑什么，径直解释:“许知意有躁郁症。”

    这件事只有少数人才清楚，姜云并不知，不包括在。

    “小时候就有，这些年一直都在保守治疗，”陆念之说，又看了看姜云，迟疑片刻，才再继续，“以前都是秦昭陪着她治病。”

    得病的人素来都可怜，许知意也不例外，她的症状还不算太严重，近些年反复发作反复治疗，效果还是有的，许家那边因此向外界隐瞒了多年，怕会给许知意带来二次伤害。

    许知意从小就很依赖秦昭，几乎把她当救病的良药，这才有了后来的事，以及许知意那些令人难以理解的行为。她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很正常，很少有过激的行为，而许家这些年也很照顾她，就连她到c城来工作都派了专门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