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钊在公司呆到很晚，林东清看贼一般看着他，也跟着加班熬夜，但最终没熬过林钊，自己在办公室沙发上呼呼大睡。

    林钊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林东清打呼噜的声音，听着听着，不由了烟，面无表的坐在桌前静静完。

    他的办公室是秘书室加了三合板，临时给他隔开的，不仅没有窗，就连办公室的形状都很刁钻，别人的办公室只有四个角，他的办公室有六个角，不过林钊早知自己待遇不会好，看到这间办公室的时候，还给林东清说了谢谢。

    此刻林钊边也是七八糟，财务、业务、产品等文件堆成了山，通通看完，也就是废纸而已，靳爷说的对，偌大的公司，早就因为经营不善成了样货。

    之前只是有觉，但现在，林钊已经很清楚，靳爷把自己调来，压不是为了力挽狂澜，而是单纯的为了一个字，拖。

    能拖几年拖几年，拖到老太太不行了，或许公司就可以倒了。尽在林钊看来，这样的公司本都没有继续去的必要，拆东墙补西墙，林东清真是个人才，未来三年的计划都在和时代作对。

    虽然现在时代好像是有“不同”了，但本质上，该淘汰的还是会被淘汰。

    林钊想着老太太的状况，看着香烟袅袅飘向的灯，心里想到，靳爷到底还是看穿了他，老太太一死，林家就没有任何事值得他留了，所以这公司倒不倒，他也本不在意。

    林钊完烟，拎起外准备回去，看已经后半夜，这办公室也放不一张床，他宁可回去睡三个小时，也不习惯在垃圾堆里过夜。

    就在这时，单调的铃声突然响起来，林钊从袋里掏手机，看着屏幕上缓缓移动过去的陌生号码，冷漠的接了起来。

    以前他刚接手夜总会的时候，习惯了半夜里三天两就有人找他，床都放着好几个bb机，最近几年，晚上接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更别提这个儿了。

    “喂？”林钊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