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明镜无法忍受耳边那个女人痛苦的声音，但更无法容忍前这个人怜悯的声音，他缓缓的抬起来，愤怒使他止不住的浑绷。

    一只手臂绕过他的肩膀，轻轻的落在了后背上。

    鲜明镜浑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前方的空气。

    后背那只手仿佛也不习惯这行为，轻拍后便不动了。鲜明镜听到青年的叹息在极近的距离响起，随着这个拥抱稍加重了力气，青年：“对不起。”

    “给我，把给我！”女人尖声，原本漂亮又柔顺的面孔，此时完全扭曲，声音也变得刺耳起来，她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从地面爬了起来，仿佛动一般，瞬间就再一次到了鲜明镜昏迷的旁边：“我要让鲜准死，我要让他们都死！”

    鲜明镜耳边还回着青年的歉，整个人发愣的看着前方，因此当女人冲过来，鲜明镜稍加停顿，才明白了什么，脸刹那间变了。

    “不——”

    接来青年的动作在他中变得极慢，青年放开了他，当这个简单的拥抱结束时，青年另一只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重新握起了那把刀。

    没有一声音，刀净净的没了女人的后背，又净净的，但女人跌倒时转过来，已经缓缓的灼烧了起来，不敢相信的看向鲜明镜的方向。

    “明镜……”

    鲜明镜眉终于蹙在了一起，了一个接近哭泣的表，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女人，嘴无声的动了动。

    一秒，他脱力落在地上，束缚着他的东西消失了。

    鲜明镜一言不发来到女人边，后者随着前一黑气燃烧起来，扭曲的面容仿佛有片刻的舒展，但神已经越来越空：

    “对不起……妈妈对不……”

    “别说了，”鲜明镜：“你现在附在我上，我抱你过去——”

    女人抓住了鲜明镜的手，不让他动，中只不断的给他歉。

    赵奇秋静静站在一旁，没再打扰他们。

    不是每个厉鬼都有清晰的神智，大多数厉鬼，都只能靠着仇恨存在去，前的女人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人，鲜明镜知这一，却还是不能放手。

    戾气烧尽了，或许可以……

    但女人的神智还是逐渐飘远了，最终，当她前的火焰几乎将整个魂魄一分两半时，女人用那只完好的手抚上了鲜明镜的脸颊，梦游一般：“阿准，明镜，明镜这个名字不好……太亮了……宝宝以后……会不会……不然就叫……好吗？”

    赵奇秋僵立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镜，明镜，照别人，照自己，不是都很痛苦吗，我……不要他像你，活的这么清楚，宝宝就叫……”

    “就叫鲜明楼，好吗？”

    天空飘来五个字

    女人的面目最终归于柔和，鲜明镜收怀抱似乎想要挽留，但一秒，手中仅存的残魂也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