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恢复力气是半个小时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奔上了二楼。

    刚才老板抱着小鱼上楼，两个人浑都是血

    推开门，他发现小鱼已经换了一衣服。

    衣服略有些大,让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平添几分楚楚。

    少年脑袋上缠着一圈纱布，睛是闭着的，如果忽略明显不正常的垂着的脖颈，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郁檀单膝跪地,正在给“睡着”的胡小鱼穿袜。

    他还是之前的那衣服，浑都漉漉的，还有·渍从角滴落来。

    阿九站在门不敢动，由于视线模糊所以抹了把脸，可是又涌了来。

    明明只是二楼怎么会

    他看着郁檀替胡小鱼穿好一只袜后，又去拿另外一只。

    由于变换了力的缘故，胡小鱼原本微垂的猛的落向侧面，整个人也往前跌去。

    郁檀将胡小鱼的扶正好，顿了顿又调整姿势，让他微微有些仰面靠在沙发靠背上。

    这样的姿势比刚才要稳当一些。

    他低亲了亲胡小鱼搭在上的手，歉意的：“很快就好了，不穿袜会着凉。”

    阿九再忍不住：“老板，小鱼”

    小鱼已经已经死了

    后面的话他说不来，也不敢说来，因为郁檀被惊动，猛的回过。

    那双乌沉沉的，在挑戒指时闪着期待光芒的，现在依旧黑白分明，但是却像玻璃珠一样漠然又沉静，压不像活人的睛。

    两个人对视片刻，郁檀又转过去。

    他替胡小鱼穿好袜，又穿好拖鞋，最后又起找了一条毯盖在胡小鱼的膝盖上。

    这一切都有条不紊。

    起后，郁檀转吩咐阿九：“你陪小鱼一会儿，我去换衣服。”

    他去找换洗的衣服，然后去浴室。

    在路过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时，像往常很多时候一样，亲了亲对方的眉心：“很快的，等我。”

    阿九趁郁檀去浴室洗澡，飞快的来探了探胡小鱼的鼻息，又不死心的摸了摸脉搏。

    然后膝盖一，跪了去。

    郁檀换好衣服，和之前一样的黑定西装，衬的人低调敛矜贵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