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死了。

    墙上有血迹，洪伯看上去是撞墙而亡，手边还有沾着血的,没有写完的字：“对不”

    郁檀静默的看了一会儿,去浴室洗澡。

    他不想将血腥味带到二楼的房间，洗净了裹着浴袍上的楼。

    阿九看向郁檀：“老板？”

    郁檀让阿九去替他找净衣服，然后向坐在沙发上的少年走过去,蹲来：“等很久了吧，我回来了。”

    以前的时候，他去哪里后都会跟着这个小尾,缠·人的。

    少年双目闭,没有回答他。

    阿九在卧室找好衣服来,就看到门时还带着让人胆寒杀气的男人，抱着胡小鱼的双膝跪在那里。

    他不知老板是不是在哭，只跟随多年，看惯了的冷漠又凌厉的肩颈微微颤抖,还有野兽悲鸣一样的声响,让那个人即使穿着白的浴袍，也像是完全陷了黑暗中。

    郁檀并没有伤很久。

    他想握一握胡小鱼的手,发现以前亲吻过无数遍纤秀可的指骨,已经开始僵。

    时间不多了。

    阿九站在那里听郁檀的吩咐。

    只有一句话：天台上有监控，报警。

    阿九听的心一酸,天台上的监控还是他安上去的，一共三个，能够覆盖天台所有的角落，原本是为了求婚准备的。

    没想到留的不是好的录影

    二十分钟后，警·笛响起。

    这栋小别墅位于静溪区私人别墅区,距离区公·安·局距离不近，二十分钟已经算是极快的·警速度。

    来的是重·案·组刑·警，因为报警电话中说有人私闯民宅，十死两伤。

    十死？

    申城多少年了，从未有过这么骇人听闻的数字。

    带队的是刑·侦大队队徐勉，二十年从业经历，见过无数残忍的画面，但门的那一瞬间，即使足了准备，他还是汗倒竖。

    为一地的尸，也为抱着一个死人站在尸堆里的男人。

    那么样貌众又波澜不惊的男人，人中龙凤不外如是，可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那双灰蒙蒙的，似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死。